第43章 雷人的出千手法(2 / 3)

莊家點亮出來以後,沒押中的紛紛抱怨。這個時候朱曉梅也站到了桌子邊上,她是站在押閑家那中年人身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說:“老李大哥,娛樂哈。別動氣,氣壞了嫂子該來找我算賬了。”她好像認識全場的人似的,問問這個輸了還是贏了,問問那個最近怎麼樣了。

又一把押錢,朱曉梅幹脆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像模像樣地坐在那裏給那個她稱為老李的指起路來了,可能指了幾把指對了,她很是得意。看見我在桌子邊上沒有表情地看著,就站了起來,湊我身邊,在我耳朵邊上小聲地問:“怎麼樣?你看出來了沒?”我搖搖頭,表示啥也沒看出來。她顯得很是得意。這個時候丁浩也站了過來看熱鬧。朱曉梅扭著那老腰幾步上前挽著丁浩的胳膊說:“剛才去哪裏跑風了?”

我眼睛瞄著那個戴耳釘的帥小子,他那把押了200元輸了就不玩了,端起咖啡離開了桌子。我估計是找地方拿咖啡杯子裏的籌碼去了。

我沒再管他,繼續看熱鬧。可要結束了我也沒看出哪裏出千了,但是我一直覺得那個臉上有麻子的男人有點不對勁,具體哪裏不對勁一時還真說不好。他也沒押幾次錢,細數下來一晚上就押了五次大錢,三次贏,都是押在莊家,兩次輸,一莊一閑,其他時間都是一兩百元地押。要是再詳細統計的話,三次都是他看牌贏的,輸的兩次,一次是別人押的大,他沒有看牌,再有一次是他自己看牌,看出個0點,補牌的時候他在荷官剛把牌派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打開,是個A,1點輸掉了。要細算起來,那把莊家和閑家押的錢都一樣多。那一把的輸贏是不是無所謂呢?

說不出來,隻不過他喜歡把牌用手蓋著,拖在自己麵前不動,等閑家先看。百家樂的桌子大家都知道,桌子邊緣都是突出的圍子,拖到圍子那裏就拖不動了。要說撲克離開我眼睛的監視範圍也就在那一段時間,可那麻子根本不是每次都把撲克拖在一個地方不動,隻是隨意拖著靠近桌子邊上。

我當時真沒看出啥來,隻是覺得他這樣蓋著牌有點奇怪。要說換牌,那起碼要先看看發給自己的是什麼牌吧?可這個麻子根本不看。要說換牌桌子,那起碼每次都得在一個固定的位置換吧?換的時候手上起碼有細微的動作吧?可這個麻子沒有。所以我一度認為,麻子沒有出老千。後來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也不用管把牌拖在什麼位置。

淩晨3點半的時候,基本沒什麼人了,剩下一些輸了錢的小戶,押大錢的都去店裏準備營業了。丁浩挨個動員叫他們明天再來,說要休息了。等人都散了,何剛開車去送工作人員回住的地方,丁浩介紹劉軍給我認識。劉軍在當地道上算得上是一個叫得響的人物,曾因參與過打死人的事件,蹲過很多年監獄。後來不知道怎麼出來了,出監獄以後仗著自己打死過人還沒有事的經曆,在當地幾乎沒人敢招惹他。他帶一幫人負責賭場裏的秩序。他笑著說:“我還奇怪呢,這個人竟然能看熱鬧看了一夜,一分錢不押。”介紹的時候,朱曉梅就湊了過來,挽著丁浩的胳膊,問我:“老三,你看出我們哪裏出千了嗎?”

我說:“還真沒看出來。”朱曉梅更是得意,過來也挽著我的胳膊,說:“嫂子來告訴你,跟我來。”說著話她把我拖到百家樂桌子前,然後用腳使勁踢那桌子,邊踢邊說:“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們走了,鎖門了不管了啊。”

這個時候,桌子裏出聲音了,說:“別啊,別把我丟下。千萬別鎖門啊。”接著,從荷官站的位置鑽出來一個小孩,可仔細看不是小孩,是個侏儒。他出來就要煙,朱曉梅從自己包裏拿出煙和打火機給他,他馬上點上,貪婪地吸了起來。

我圍著桌子仔細地看起來,原來在荷官站的位置有個暗門,侏儒就是從那裏鑽進去的。他手裏有牌,專門在裏麵負責給那麻子臉換撲克。他根據暗語,來決定是給9點還是小點。換撲克的位置就是那麻子用手掌捂著牌的位置。桌麵和圍子之間有縫隙,麻子把牌拖過來的時候,有部分撲克邊緣進了圍子的縫隙裏,侏儒就把撲克抽進去,把想換成的點數的撲克再換出來。麻子是劉軍的鐵哥們兒,所以劉軍叫他來做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