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白,陳銳沒時間深究這乞丐的身份,拉起了錢軍,劈頭罵道:“你個傻逼,陸家老爺子被秘密保護起來,是不是欺負我大姐沒娘家人了?你他媽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陸家給你的?你出軌也就罷了,還花錢雇凶毀陸氏集團?”
說著,陳銳一巴掌呼到他的臉上。
錢軍被揍得滿口是血,喊道:“妹夫,別打別打,不怨我,都怨陸飛鶯,我沒出軌,你別聽她胡說!陸氏集團也不是我找人毀的,他在外麵養了個小白臉,想趕我走!”
陳銳一聽這個話腦子嗡嗡的,陸飛鶯是什麼樣的人,陳銳比誰都清楚,這是一個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裏的女人,她結婚,是因為家庭傳統,隻有她先嫁了,陸流螢才能和自己結婚,養小白臉?一線青年男演員陸飛鶯也看不上。
陳銳將錢軍直接扔到了後備箱,一腳油門,車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開到了一個沙場,各種極限漂移,不一會兒錢軍就被摔的渾身骨頭仿佛散架了,頭破血流。
錢軍被陳銳一把從後備箱扔了下來,拎起棒球棍在他身上一頓亂揍,雖然陳銳知道這種無賴不怕打,可是陳銳必須得讓他有個怕的,一夜夫妻百夜恩,又當過自己幾天姐夫,還真沒辦法給他幹掉。
乞丐春花蹲在沙堆上齜牙看著樂,口水流的滿臉都是。
為了不把人打死,陳銳恰如其分地收了手,朝著錢軍身上吐了口唾沫,道:“以後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錢軍看著陳銳不打了,轉身去了遠處,他掏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道:“警察同誌,有人持刀行凶,故意傷害,救命啊,你們再晚到一會兒,”
陳銳從車上拿了兩瓶水拋給春花一瓶,一飲而盡。
春花對陳銳豎起了大拇指,道:“大哥,夠勁兒,就你這兩下打得吧,屬於,屬於潤腸通便吧,川流不歇。”
陳銳將空瓶扔到了後備箱,道:“川流不歇,倒也沒錯,不過,要想用詞準確呢,應該是川流不息,兄弟,你的身手不錯,為什麼是這副打扮呢?”
春花一身破棉襖,雙手插進了衣袖,他本就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看向了遠處,就這一眼,當場炸毛了,他道:“大哥,那邊,是不是來對付你的?”
陳銳扭頭看向了遠處黑壓壓的一群人,道:“看架勢,像是於六爺的人啊,這是不服氣嗎?你好好在這兒呆著別動,我去會會他們!”
說著,陳銳抽出了腰帶,將棒球棍綁在了自己的雙手上,今天,倒要看看於六爺的人是不是真有脾氣。
沙場因為冬季停業,十幾裏外都沒有視線遮擋物,入眼處盡是提著刀棍的人,成千上萬,這是要來一出蟻多咬死象啊。
可是,當這幫人靠近的時候,陳銳並沒有感到他們身上的狠勁兒,那不是一種不要命的潑辣,反而從內到外都釋放著一股悍氣,這些人怎麼給人一種上過戰場的感覺呢?
陳銳朝著他們喊道:“諸位,不知道和大家什麼時候在哪兒結下的什麼梁子,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