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鑰匙。”到門口後我說。
林妮這才鬆開手,從口袋摸出鑰匙抓住我的胳膊小心地放在我手中。我憑著感覺迅速將門打開,引著林妮進屋。屋子比外麵更黑,但我還是習慣性地關上們,試探性地往前移動。“小心腳下!”
“妮,你先呆著別動,我進去把燈打開。”我拍著她的手說。
她帶著膽怯地聲音說:“快點!”
我摸黑尋到門口打開門,掏出鑰匙打開鎖後立即開燈,漆黑一片的屋子頓時被亮光撕開,林妮借著燈光回到自己的宿舍。我提提水瓶,發現已沒有熱水,再看看地上的水桶,剩餘的水已不多了,不過湊合能燒一壺。我提起水桶將剩餘的水全倒進水瓶,插上熱得快後坐在桌子前看複習資料,心裏悠然想到一首歌便哼唱起來:“窗外一片蔚藍奠空,風中掠過銀色的翼,或許正載著歸來的你,心裏卻明白隻是幻想而已,我的心開始莫名的憂鬱,天知道全是因為你,給你的信怎麼寫下去,不如為你疊一個紙飛機,飛在風裏的紙飛機,載滿我對你的情和意,飛到那思念的另一爆訴說我心中的癡迷,飛在風中的紙飛機,捎去我對你的惦記,漫長的等待的日子裏,天天盼望與你相聚。我的心開始莫名的憂鬱···”
“林默,”林妮闖進我的房間,帶著驚愕的口氣道,“你竟會唱《紙飛機》,這歌可夠老的了,跟不上時代。”
“管他新歌還是老歌,隻要好聽就行了。”我想趁此賣賣藝,狂妄地說,“今個高興給你來兩首,想聽什麼隨便點,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唱不出的歌。”
林妮笑嚷:“先來個傷感諜聽。”
“三月的話都已凋謝了,四月的星星墜落你眼睛,五月的雨為你下不停,六月天空輕輕在哭泣,等到七月開始下雪,我知道這次真的真的傷了你的心,怎麼讓你傷心,傷了你的心我的心好傷心,怎麼讓你傷心傷了你的心我的心好傷心,找不到你我的世界不再美麗···”我剛一開口成調林妮便不自主地應和齊唱。“沒看出你竟會唱這首歌,失敗,倒是倒牌子哩!算了給你來個高難度的,絕對原創的,鼓掌!”
我自己個兒擊掌,清了清嗓子加上動作唱開:“牽著你的手兒,就像牽條狗,走到大街上···”
“你壞透了,”林妮連打帶罵地針對我,“歌詞淨胡改,到底能不能行?”
“這有啥,這是個惡搞的年代。給你來個RAP怎麼樣?這可是現場發揮。”我嬉笑地說,“多支持原創哦。”
“你這五音不全,唱歌沒調的破嗓子還唱RAP,甭惡心人!”林妮毫不客氣地嚷,“多學幾年再出來吼。”
“小樣,別看不起人。”我並不為受損而動怒,依舊嬉笑。“妮,妮,你碎女子別漾,馬上氣得你七竅流血。”我一邊跺腳一邊打拍子。“陝西蒲城林家村有個姑娘叫林妮,年方二九一十八,長得俊俏真可愛,一雙大大的牛眼睛,辮子粗又短,鬼見鬼愁,人見人跑。鄰村有個王二狗,好吃懶做,衣服長年不洗,身上的汙垢可以喂肥九畝地。有一天···”
“你給我罵,”林妮抓住我亂打,逗得我直笑。“鬆手,君子動口不動手,男女授受不親,再得寸進尺的話我可要喊了。”
林妮不依不饒地湊,她那小拳頭打在身上簡直如。我裝作受了極大的委屈而嘶聲力竭地喊:“非禮啊!”
“你倆幹啥哩?”吳頡笑嚷地衝進房間,裝作神態嚴肅地說,“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你來得正好,林默光罵我。”林妮向吳頡訴狀,佯裝出可憐兮兮的,還用手捂住臉裝腔作勢地哭,一邊哭一邊從指縫偷看。
“哎呀!水開了。”我慌忙跑去拔掉插頭,小心地將其放在桌上。林妮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來水杯倒水。我們相互示意按放學時訂的計劃整吳頡。我不懷好意的微笑:“阿彪,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我考了全級第20名,後麵的話冒號,省略號。”
“成績還沒下來,你竟胡吹。”吳頡有些不相信,“要出來我當班長的不可能不知道。”
“十分不幸,這個消息可是我班主任當著全班的麵宣布,還能有假。”我得意洋洋向林妮使眼色。“履行諾言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吳頡,輸了就承認,別賴賬。”林妮在旁幫腔。
吳頡感到棘手,氣急敗壞地嚷:“誰賴賬,我吳頡啥時說話不算數。說吧,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