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難以置信,張棟熙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處,堵在心頭,難受。
“嗬,不重要,勸你一句回去吧,攪亂我的生活對你們沒好處。”
你永遠也不能預測到地震什麼時候發生,它們很安靜,安靜得你會忘記它們的存在,某一天當你再也想不起來時,它們會震撼山川,撕裂大地,讓你頃刻間沒了生的希望。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隻是不要傷害我的妹妹。”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安然,這個家欠你太多,隻要你能放下仇恨怎麼做都行。
“如果我說我就是要傷害你的妹妹呢?”安然媚惑著,纏著張棟熙的脖頸,暖氣哈在他的耳際,像是戀人的呢喃撒嬌。
“我會阻止你!”張棟熙沒有動,眼中的堅定如同鑽石般閃耀。
“很好,我拭目以待。”安然放開張棟熙,嘴角最後一道弧度消失殆盡。
“安然,洋洋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孩子,你放過她吧。”張棟熙幾乎是低三下氣的,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縷陽光了,他不想她也毀在這場家庭悲劇裏。
“可以,滾出這座城市,永遠不要再回來。”你們是毒瘤,不僅長在我的心裏,現在還妄圖在我眼前天天晃蕩,如果我漠視,我就會死,所以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你要去哪?”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離開,安然,對不起!
“不答應嗎,也對,那個笨女人死了,我還活著呢,斬草不除根晚上睡覺也不會踏實吧!”
現在是怎麼了,安然每次都能感覺後麵有個尾巴,怕自己尋死嗎?
沒有終點沒有目標的遊走著,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渴望著有人將她拉出泥潭。安然自然是不會這麼想,她遊走是因為想打發掉這漫長的一天,再冷漠孤傲的心,也不能平靜的待在那吧。
張棟熙一直尾隨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她,隻是雙腳仿佛中了魔般,不聽使喚的亦步亦趨。
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突然覺得這一天不是那麼難熬了,因為她在那,在他的眼前。
或許真的是上天的不懷好意,安然在轉角處遇到了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張知山。
“你們是約好的嗎?”那是一種異常駭人的聲音,直接衝擊著靈魂。
“然然,這麼早你出來做什麼?”張知山沒有看到二十米外的兒子,他驚喜的望著安然,似乎感覺不到她那比地獄之火還要寒人心魄的冷冽。
再也不需要客氣,安然一個掃腿,將張知山踢翻在地,那勁道是畢生的力氣,淩厲狠辣沒有一點猶豫。
張知山沒料到安然會突然對他大打出手,他抱住腰際,感覺鑽心般的錐痛,豆大的汗珠順著灰色的臉頰往下-流。
“如果下次再敢出現,我會廢了你的腿。”
“現在就廢吧,但是哪怕我的腿廢了,我還是會來見你。”張知山忍著劇痛,笑著說道。
在安然準備再給他致命一擊時,張棟熙阻止了她。
片刻張棟熙也倒趴在地上不得動彈,她的手法詭異,誰也沒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就那麼輕鬆的掙脫了張棟熙,張棟熙像是被人抽幹了真氣般,渾身綿軟無力。
“你所說的那個蠢小孩已隨著那個笨女人跳樓了,我是安然,記清楚了。”腳無情的踏在張知山受傷的地方。
“安然,你在做什麼?”又是一個討厭的人,今天大家都怎麼了,都想尋死嗎?
安然保持著那個狂傲的姿勢,悠然的望著張棟熙身邊的陸卓遠,這個人似乎總是陰魂不散。
“救世主,今天又想做些什麼呢?”諷刺像是響亮的一巴掌,砸在了每個人臉上,心上。
張棟熙沒有拒絕的權利,他被陸卓遠強行扶了起來,安置在一旁供人休息的木椅上。
瞄了一眼地上被安然踩在腳下的中年男子:“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易喬從沒有一個人過過中秋節,上次他沒能陪她,這次一定不能再錯過,不然她會傷心的。
“怎麼這次不打抱不平了?”安然或許是覺得一直保持著踩人的姿勢不舒服,她放開了痛不欲生的張知山。
“就算我阻止,你也不會聽我的。”陸卓遠很坦率的說出心中所想,對著幹,隻會激怒你心中的怨念,他們會更慘。
“學聰明了,那麼他們就交給你了。”不想再停留半分,不想再多看一秒,她怕自己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殺了他們,他們還不值得自己以命換命。
“好!”陸卓遠想也沒想的答應了,不管她以前有多冷血無情,易喬的心總有一天會溫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