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再次震驚的說不出話。
“醫生,你確定嗎?”陸卓遠急切的求證。
“路同學,你該相信我,我可是專家。”被人懷疑,醫生有點不太高興。
“槍傷,難道昨天晚上……”陸卓遠回憶著“對了,今天報紙說,新幹街昨晚發生槍擊事件,一名男子受傷,被警察送進了醫院。難道安同學也不幸中彈了?”醫生找出今早的頭條,遞給陸卓遠。
“對不起,我出去一下!”南風軒奪門而出,陸卓遠想喊,卻又怕驚醒了安然。
南風軒一路跑,直到沒有力氣再邁開一步,他倒在跑道上,仰天大笑。
“我們結束了,我們結束了……我們結束了,結束了!”起伏的胸腔,是悔是恨是無法挽回的悲涼。
“安然,我錯了,可是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對嗎?”沒有淚,因為哭不出來,哭不出來,那就笑吧,笑到哭為止。
或許是想太多,醒來的安然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她依舊上課進教室,十分鍾後離開教室。南風軒跟在她後麵她也沒有多大的反感,還和從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似乎對陸卓遠少了很多敵意,整個人不再帶著尖利的刺。
校園裏大家見到她,不再是從前的崇拜,而是避如蛇蠍,她們不想得罪她後被她毀掉,他們不想自己的身邊有一個這麼狠毒的女孩。
張棟熙的兩巴掌如同一陣颶風,刮在了聖爵的上空,他成了新一代的聖爵偶像,或許在別人眼中,他是真正的“男子漢”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快樂。安然,他的妹妹差點毀了他的另一個妹妹,就因為他對她長久以來的愧疚,才促使他犯下這不可原諒的過錯。
對麵的那扇門一直關著,仿佛從開就不曾開啟過,她還是沒有回來,自張洋出事,這是多少個夜晚了。
“哥!”張洋抱著那個曾被安然扔出來的泰迪熊,輕輕的叫著張棟熙。
“你怎麼出來了?”張棟熙回頭看著憔悴的妹妹,滿是心疼。
“沒事,安然還沒有回來嗎?”張洋揚起笑,卻沒了往日的神采。
“她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張棟熙懶懶的,無所謂的回到。
張洋垂下頭,真的不會回來了嗎,還是說她再也不願見到我了呢。
“哥,是我讓安然帶我去酒吧的,你不要怪她,你把她找回來好不好!”張洋抓住張棟熙的手臂,哀求。
“洋洋,你不要再替她說謊了,她不值得。”誠如她所說張家人的血液裏有著天生的邪惡,他怎麼可以讓邪惡傷害他最愛的妹妹呢。
“可是,爸爸媽媽……”
“他們已經答應搬家,我們又可以恢複到以前快樂的日子了。”張棟熙摸摸妹妹的頭,這幾天她瘦了,夜夜噩夢,天真不再,如果還不離開,她真的就毀了。
“哥,既然安然不回來了,我們進她的房間看看好嗎?”張洋望著張棟熙,又望望那扇緊閉的門,她很好奇,安然的房間還是她初進時的樣子嗎?
“算了,這間房間,永遠都不要打開。”她最恨的就是別人觸碰她的東西,如果我們不能愛她,就尊重她吧,畢竟她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妹妹。
張家悄無聲息的來,正如他悄無聲息的走,有人說他們離開是因為張棟熙得罪了安然,還有人說他們離開,是因為張洋瘋了,要送去療養。
“安然,你為什麼不解釋呢?”
“解釋什麼?”
“是張洋執意要跟著你,她出事,你也曾拚命搭救。”陸卓遠誠摯的說道。
安然笑了,笑得諷刺:“陸卓遠你想太多,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可是我看到就是這樣的安然,你要我們走,我們沒明白你的用心,那晚張洋出事,你也不想。”
“以前覺得你笨,沒想到你不是笨而是太自作聰明。”
“隻要你高興,隨你怎麼說。”陸卓遠敞開心扉的笑道。
“臉皮真是厚到家了。”安然搖搖頭,嘴角卻掛著一絲淺淺的笑。
每次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陸卓遠就忍不住想笑,安然真是一個壞脾氣的女生,明明是關心她,她卻一副你想死的模樣,最可惡的是不僅將地上的紙巾扣進他的衣領裏,而且還裝死嚇他。
可是和她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她其實也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她用她的冷漠掩飾她的真心,她用她的冷血保護著她自己不受傷害。是生活傷她太深,所以她才會如此淩厲得不盡人情。她用自己的方式讓別人討厭她,不敢靠近她,隻是為了安靜的待在自己的世界裏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