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不要嚇我好嗎?”林涼擔憂的不知所措,這樣的安然不再是當年那個厲聲教訓她要堅強的強者,而是一個無助迷茫的需要幫助的孩子。
“我沒有事,我隻是想不通一些事。”
“讓我替你分擔一些好嗎?”這些事一定日夜折磨著讓你痛極了吧,不然你怎會放下你的驕傲到我這尋找一點卑微的溫暖呢。
“如果,你真的想替我分擔,就離開吧,離開這座城市,再也不要回來。”安然無悲無喜的說著,但是懇求之意那麼明顯。
“為什麼一定要我離開,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去的。”最終你還是要舍棄我嗎?安然,為什麼你不肯信任我呢,你明明知道你對我有重要。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隻要乖乖聽話就好。”安然閉上眼睛,眷戀著這最後的一抹陽光,太多的悲傷已經讓她無路可退。
林涼在你還沒有背叛我之前,走吧!走得遠遠的,這樣我至少還有一個你,這樣我至少不會徹底對這個世界失望。
“一定要走嗎?”
“對!”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林涼無奈的苦笑。
“好,什麼時候走?”
“現在!”安然冷漠的從林涼的懷抱中撤出來,仿佛剛才的溫情,隻是一個幻覺。
林涼默默的走進臥房,收拾著她僅有的衣物,她很感激安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離開是迫不得已,她相信她還會回來的。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溫暖這個冷情少女的心,讓她打心眼裏開心起來。
林涼離開了,安然唯一的牽掛沒有了,現在她要去還一些債,一些本不該存在的債。
張洋惶恐的瞪著安然:“你想做什麼?”
“放心,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安然押著張洋,一腳踢開了陸卓遠的病房。
陸卓遠被一聲巨響驚過神來,定睛一看,竟是離開了一個月的張洋。
“安然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洋洋抓來?”
張洋本還要掙紮,一聽到陸卓遠的聲音,震驚的呆著原地,傻傻發呆。
“心髒在她身體裏。”
“你說什麼?”張洋和陸卓遠異口同聲。
“張洋一顆不屬於自己的心髒在自己的身體裏,感覺怎麼樣?”安然手一推,將張洋推到陸卓遠的床前“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要守護的東西在她身上,現在我們兩清了。”
似乎一個世紀的漫長,陸卓遠褐色的眸在兩個女孩的身上來回流轉,心髒在張洋的身上,自己弄錯人了,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失而複得的喜悅呢?她說兩清了,是要絕交的意思嗎?
“你在說什麼,什麼心髒?”張洋退後著,恐懼著,心突然就那麼的疼了起來,她緩緩的蹲下,臉色蒼白。
“洋洋!”陸卓遠想上去看看張洋的情況,隻是身上的傷,不允許“安然,你快看看洋洋怎麼了?”
“放心,她不會有事,等會兒就會好的。”
像是為了印證安然的話,張洋那抽痛的心,果然很快就沒事了。
“你……”張洋捂著心髒,欲言又止。
“張知山沒有告訴你,你身上這顆心髒的主人叫陸易喬?也對,像他那種人隻會記住他自己。”
“不許你說爸爸的不是。”張洋憤怒的站起身,她已經忍她很久了。
“就因為爸爸拋棄了你媽媽和你,你就性格扭曲,肆意踐踏別人的自尊,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不過是一個躲在龜殼裏自以為是的家夥罷了。我們謙讓,是因為我們有家教,我們覺得有義務幫你糾正一下你那變態的性格。你倒好不感恩也就罷了,還屢屢傷害我們,你真當我們怕你不成。”
“洋洋?”陸卓遠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孩說出來的話。
“卓遠,你放心,以後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這個人再傷害你半分。”張洋狠狠的瞪著安然,以前是她錯了,今天開始,她不會再縱容她,她要幫她改邪歸正。
安然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陳詞慷慨的張洋,或許這才是乖乖女真正的樣子。
聖爵的上空陰霾滿布,學校居然開除了安然,那個稱之為神話的女孩。很多學子是衝她來的,他們想和她一較高下,打敗她是他們唯一的目標,現在目標沒了,仿佛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前行。還有些學子為了她拚命的改變著自己,強迫自己學習,為的是能留給她一個好印象,能不讓她所在的聖爵丟臉。雖然他們一度忘記了她,也不表示他們可以接受她退學的事實。
陳婷萬萬沒想到,安然真的這麼狠絕,竟用自己的離開,逼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