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澤宇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扁,那魅惑的臉上透著一絲邪惡,帶著嗜血的光芒。
“你想說什麼?”安然戒備的看著他,隨著準備著戰鬥。
“你幹嘛那麼緊張,我沒有要帶你回去受訓的意思。”冥澤宇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
“受訓?”安然咀嚼著這兩字,身上的殺氣更甚。
“既然你自己提出來,那我就帶你去暗的訓練場好了,不用太感激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安然牙齒咬得咯咯響,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她絕對會讓冥澤宇死千萬遍。
“明天,我會在訓練場等你,對了,你的那個跟班我看著很不爽,正想著要不要弄殘他呢!”冥澤宇友好的笑著,時間也不早了,他該去處理那幾個混混了。
“你敢動他分毫,我一定殺了你。”安然在冥澤宇與她擦肩而過時,一字一字吐出。
“我不介意和他同歸於盡。”冥澤宇低頭,濕暖的氣息在安然耳畔緩緩流動,曖昧十足,威脅十足。
早晨,太陽還沒有起床,安然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翻看著報紙,看到一條酒後飆車,十名男子全部喪命的新聞,便將報紙扔到一旁。
這樣就結束了嗎,口中的食物索然無味,安然擦擦唇角,麵露迷茫。
冥澤宇在訓練場等了很久,安然一如他所想沒有出現,倔強的背後,是不可侵犯的驕傲,隻是守著這樣的驕傲就能高枕無憂嗎?
“知山,你怎麼又是一瘸一拐的回來了,臉也傷了。”田淑心疼的扶住張知山。
“安然打的。”張知山據實以告。
“這孩子,下次我去會會她。”田淑憤惱的說道,哪有這樣的兒女,就算父親對不起他,不理睬就好了,居然每次都把他打成這樣,太過分了。
“你別去,她是傷狠了心,需要發泄發泄,等她發泄完了也就沒事了。”張知山靠在沙發上,人不服老不行啊!
“要是她一輩子都發泄不完呢?”田淑不讚成的質問道。
“那我就等她一輩子。”張知山態度堅決的說道。
“為什麼,她已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她對你除了恨就是狠,你不要再去找她了,你忘了上次她差點要了你的命嗎?”
“可是她還是手下留情了不是嗎,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不舍的。”張知山極力辯駁。
“那是你自作多情,她安然就是安敏的化身,不將你從我身邊奪走,她是不會甘心的,十六年前是這樣,十六年後還是這樣。”田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怒吼。
“田淑你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不要再提安敏的嗎?”
“為什麼不提,當初若不是她父親將我們拆散,我們用得著如今這麼辛苦嗎?”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安敏的死亡上,他父親再狠,和她都是無關的,安然更是無辜的。”張知山也怒了,他為了她拋妻棄子,背負罵名,到頭來得不到一點點的理解和安慰也就算了,現在竟要阻止他去找他的親生女兒。
“你後悔了對嗎,你後悔選擇了我?”田淑傷心欲絕的質問著,眼淚一滴一滴,連成串的往下掉。
見田淑流淚,張知山重重的歎息,將她擁入懷裏:“我怎麼會後悔呢,隻是你應該理解我啊,當年安然是命大沒有摔死,而我不僅沒有撫慰她驚恐的心靈,還絕情的拋棄了她,十歲的孩子,一夕之間遭遇如此重大的打擊,她能堅強的活下來已是一個奇跡。洋洋突發心髒病,好不容易搶救回來,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多麼不配做一個父親,我才記起這世上我還有一個女兒也時刻受著心髒病的威脅。”
田淑在張知山的訴說下平靜下來:“可是你這樣會被他活活打死的,難道你真想讓她背負一條弑父的罪名。”
“她不會!”
“你就那麼肯定?”
“放心吧,她是我的女兒,我了解她。”
南風軒躺在地上,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囂張男子。
“不要那麼深情的看著我,我沒那方麵的嗜好。”冥澤宇一腳踩在南風軒帥氣的臉上,這張臉讓人看了很不喜歡。
南風軒掙紮著,沒掙紮一分,身上的痛楚就增加兩分,這個邪惡的男人,就像一個魔鬼,折磨著他,可是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他。
“勸你省點力氣,不然到時,你連叫的聲音都沒有了。”
“你想做什麼?”南風軒警覺的盯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射死他。
“不急,等會你就知道了。”冥澤宇示意手下,將他拖到他該去的地方。
冬天的黃昏來得特別的早,安然握著冥澤宇送來的錄音筆,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