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一直守著陸卓遠,知道了陸卓遠和陸易喬的所有故事,也知道了陳婷是怎樣陷害他們的。
“卓遠哥,對不起,因為爸爸的私心讓你這麼晚才找到我。”怪不得自己對他總有一種特別的情愫,怪不得每次他受傷自己的心都會莫名的疼痛,起先以為是愛情,嗬,真相真是殘忍,不過沒關係,以後她會連帶著那個女孩的愛一起給他。
“其實我很感謝你爸爸,如果不是他刻意調換了資料,我也不會遇見安然,更不會和她成為朋友。”
“朋友?安然有朋友嗎?”張洋悲哀的發現,所有的人在不知不覺中都中了安然的毒。
陸卓遠溫潤的笑:“隻要她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了,我會盡我所能去保護她的。”
張洋苦笑,為什麼就沒有人為她這般付出呢?那個人,會有一點點的在乎她嗎?
“你在想什麼?”見張洋出神,陸卓遠輕聲問道。
“嗯?沒什麼!”張洋微笑著搖頭,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陸卓遠。話說她很久都沒見到那個人了,真的很思念啊!
暗的訓練場空曠寂靜,上方的燈打下來如同白晝。安然五年的生涯在這渡過,好不容易逃脫了,沒想到又是以同樣的方式被逼回來了。
“我等你很久了。”冥澤宇緩緩的轉身,嘴角噙著一絲自負的笑。
“人呢?”
“他對你而言,那麼重要嗎?竟可以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就範。”冥澤宇毫不掩飾的憤怒,在他冷漠的外衣下,更顯恐怖。
安然仿佛沒聽見般:“人呢?”
冥澤宇笑:“想見他就必須和他們打。”話落的同時,四個男子一躍而下,站立在安然的身後。
“如果我說我不呢?”安然無波無瀾的看著冥澤宇,眼神沒有一點殺氣,連冷漠都沒了,仿佛她此刻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冥澤宇手一拍,空中立刻倒掛著受傷的南風軒。
南風軒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抓了,五年前那個瘋子就是這樣綁著自己,逼安然學武的。隻是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他們還揪著安然不放呢?
“安然,你不要管我,快走吧!”南風軒大聲叫到。
安然抬目,懸掛在半空的男生刺痛了她的眼,不管過去多少年,他始終是被自己拖累的那個,自己始終是沒有權利選擇的那個。
“好,我和他們打。”這樣的遊戲即使你們那麼愛玩,我就陪你們玩好了。
“我都開始妒忌那個男孩了,安然如果你拒絕了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送他去地獄了。”
“他去的隻會是天堂,而你終將會落入地獄,接受最嚴酷的懲罰。”
冥澤宇認真的看著安然忽而哈哈大笑:“安然,如果我去的隻能是地獄,我也一定會拉著你陪我。”
“請便!”
“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冥澤宇殘虐的笑道,側頭示意手下的人開始。
痛楚無聲無息的蔓延到每寸肌膚,安然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空氣的流動。
鬼魅靈動,遊走於對手之間,每招都誌在要敵人的命,讓敵人不敢分心,隻能全力迎戰。突然安然一個收手,門戶大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安然的胸口上,鮮血破口而出,在白光下妖豔刺眼。
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脫落出去,在即將倒地的瞬間被冥澤宇接住。
安然微笑著:“很舒服,這終於滿了。”冥澤宇的手被安然放著她的心口,那薄弱的跳動,跳進了冥澤宇的心房,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剜去了一塊,窒息。
“安然……安然!”見安然受傷,南風軒驚叫著,掙紮著,可是沒有人理他,沒有人看到他的存在。
安然循著那聲源,看到南風軒焦急擔憂又無力的臉,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多好啊,這樣我就不用這麼難過了。
冥澤宇忘記了安然是一個有心髒病的人,他忘記了當一個人承受不起太多傷痛時,她就會選擇放棄,他忘記了自己答應過老頭,要好好照顧她,忘記了她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醫生她怎麼樣?”
南義海搖搖頭,早告訴過她要住院治療,她偏偏不聽,這次怕是沒那麼容易複原了。
“想辦法讓她乖乖住院,再優秀的醫生,碰到她這樣的病人也是白搭。”
“好,我一定讓她乖乖配合治療。”冥澤宇語氣堅決。
南義海不覺抬頭仔細瞄了他幾眼,俊美的輪廓,說不出的高貴,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竟讓人深信不疑。
安然什麼時候交了這麼一個朋友,一物降一物難道在那這丫頭的身上也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