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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似乎有不得了的家夥來了啊。”
包廂內的夜吹此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看向身後的方向。
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正在掃向他這個位置,而且這個操控者還無比精密地將氣勢隻壓在他身上。
周圍的人群甚至連氣場的邊都沒蹭到,仍然在熱情地朝著台上的月櫻葵呐喊。
“喂,梅麗,我身後有沒有什麼比較高的地方?”
夜吹按了按耳麥,眼睛有些不安地瞟了瞟月櫻葵所在的舞台。
仿佛是心電感應一樣,月櫻葵居然在一秒之後和夜吹隔空對視了起來。在見到包廂內的夜吹的時候,她臉上出現了歡欣的神色。
她很高興夜吹能來,說實話她其實一起開始就做好了夜吹不會來的準備。
但現在出現在這的夜吹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梅姨在帶她回去的路上跟月櫻葵聊了些年輕時候的感情經驗。
她對月櫻葵語重心長地說:如果要在一段感情中占據主導,首先就要讓他對你感興趣,這樣才能每次讓他主動,保持一段感情的活性。
雖然說月櫻葵早就做好了夜吹不來的後手,但是...既然現在來了,那麼她的下一步計劃就可以加快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月櫻葵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恢複成帶著標準微笑的模樣,並且仿佛是為自己鼓氣一般,雙手握緊了話筒。
月櫻葵在心中偷偷竊喜的同時,夜吹倒是心裏感覺不太好受,他滿腦子都是想象月櫻葵爆炸的場麵。
雖然天氣還不是很熱,但是冷汗已經從他的脖子流淌到了背上。
那個盯著他的家夥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完全沒有把握能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完成這一切。
這就是剛才他考慮的情況:來一些擅長戰鬥的領域的強大家夥他就頂不住了。
也許他會被按在牆角裏摩擦然後被迫撿肥皂。
“你身後?”
這時,梅麗略帶懷疑的聲音從耳麥那裏傳了過來,打斷了夜吹的想象:“要說高的話,隻有500米外的一座小山。”
“幫我算一下,從那裏到這要多久時間,按照飛機速度來算。”
夜吹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舞台上的月櫻葵,臉上寫滿了嚴肅。
“飛機?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梅麗雖然很無奈,但她還是在一秒之內算出了結果:“兩秒多一點。”
“好的謝謝。”
夜吹聽到這個數字之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笑,道:“看來我要提前開始行動了。”
“怎麼了?”
梅麗的問題剛被問出,一陣狂躁的音浪就吞噬了她。
夜吹朝外麵一看,隻見所有人觀眾都舉起了熒光棒,有規律地揮舞著,而舞台中心的月櫻葵似乎已經準備開始她的表演了。
月櫻葵緩緩舉起了話筒,輕柔地說道:“今天,我很高興我的一位重要朋友能夠來到這個演唱會。”
“【你我擦肩而已】,這首歌是我專程寫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
說完,全場燈光黯淡,所有的聚光燈都在月櫻葵腳下彙聚,她成為了這個時刻最耀眼的那顆啟明星。
“最初隻是意外...”
“最後卻成必然....”
“如果癡情隻能換如此,那請恕我注定如此...”
“這歌詞太蠢了。”
夜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實際上還是托著腮幫子認真地看著月櫻葵,欣賞著那猶如夜鶯一般婉轉的歌唱。
塵土在夜吹手中緩緩流動,逐漸凝聚成短刀的形狀。
但就在即將凝聚的那一刻,塵土卻又突然散了。
原來夜吹已經不在原地了,能夠證明他存在的隻有地上散落的一副耳麥以及單邊鏡片。
“喂!喂?夜吹?你人呢?”
梅麗的聲音從耳麥中不斷傳來,但是再也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