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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唱婉轉的歌聲回蕩在會場中,但會場的工作人員都無心欣賞,全部嚴正以待地在後台以防突發事件的出現。

天啟的幹員更是帶著防暴頭盔,遍布會場每個重要角落,並每隔三十秒進行一次聯絡,一旦沒有回應,就會立刻進入最高警戒模式。

但就像光明無法照亮每一個角落一樣,他們也不能看守到所有的地方。

會場的女性更衣室內,地上的塵土突然毫無預兆地彙聚起來成了一個人型。

刹那間,塵土散開,夜吹的身影靜靜地站在了更衣室當中。

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夜吹毫不費力地突破了,並且還抵達了舞台的正下方。

夜吹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特例,也不覺得自己很強大。

正相反,他覺得比自己強的人有很多,所以他從不自大。

既然他能來,為什麼別人不可能進到這個女更衣室。

沒錯,這間女更衣室位於舞台正下方。

理論上來說,這裏是放置炸彈最佳的地方。

夜吹看了一圈,發現一旁底層的櫃子底部裏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個破洞,一把短刀插在櫃子壁上。

那很明顯是被他自己轟出來的,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炸彈。

“嘖。”

沒搜索到任何線索的夜吹有點失落,他靠坐在更衣室的門邊,煩躁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雖說他還有兩種方案可以阻止月櫻葵死去,但是那兩種方法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第一種就是他直接蹦上台對月櫻葵表白。

根據現在的形式來看,這無疑會讓月櫻葵跟著他走,而且犯案人的計劃也會被破壞。

但是後果就是整個城市的人都會注意到一個無名小子泡走了他們的女神,而且估計瑩芒那裏會很驚訝吧。

畢竟是她的偶像來著。

第二個辦法就是用【兩極反轉】了,但那要以自身損耗為代價,搞不好他結束了之後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夜吹立刻屏息聆聽。

這是兩個男人,步履輕浮,氣息飄忽,屬於那種一拳就能放倒的,是普通人。

“月櫻葵的歌聲真是好聽啊。”門外一個男職工在感慨道:“就是不知道是被哪一個男人傷了心,會唱這樣的歌。”

“你又知道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另一個聲音顯然很不屑,似乎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你懂什麼你個大老粗!”

男職員直接反駁道:“你沒看這次歌曲的排版嗎?在歌曲的最後人聲和樂聲會形成強烈的碰撞,來表達月櫻葵對於所愛之人的深情。”

“哦..原來如此..但是蟹老板還是不會交出他的秘方,就像牛戰士不會摘下他的麵罩一樣!”

“wdnmd!撲街仔!”

爭執間,兩人逐漸走遠,靠在門口的夜吹猛地一捂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聽上去這歌的聲調高低和排版已經提前放到網上了,那豈不是犯人可以精確掌握爆炸的時間。

到底是誰那麼沒腦子放上去的。

“啊切!啊切!”

此時,後台的梅姨打了兩個噴嚏,擦了擦鼻子。

“沒事吧,梅姨。”

她身後一個黑發的年輕男性遞給了一張麵紙。

“謝謝。夜吹。說實話,我一開始還以為你隻是想騙月櫻葵呢。”梅姨笑了笑,接著說道:“但現在,經過了這麼幾分鍾的了解,我覺得你確實不錯,月櫻葵看人的眼光不錯。”

“哈哈,您過獎了。”

這個黑發的男性有著和夜吹一樣的麵容,可以說是個完美的複製品。

“行了,現在專心欣賞月櫻葵為你的專演吧。”

梅姨指了指前方的幕布,“夜吹”笑了笑,看向幕布後唱歌的月櫻葵,道:“月櫻葵今晚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