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回中城區再說吧。”陳醫師眼神不敢和夜吹對視,明顯地心虛了一下,眼神有所偏移:“瑩芒呢?”

“夜吹哥...我在這..”

瑩芒弱弱的聲音傳來,夜吹和陳醫師雙雙回頭,發現一隻手吊著鹽水的瑩芒正扶著鹽水瓶架子,從門走進了休息廳,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

“哇,瑩芒你怎麼起來了,快坐下來。”

夜吹連忙走過去把瑩芒扶到了座位上,而旁邊的遠山感覺現在氣氛有些不對,對著夜吹使了個眼色後就拉著他離開了這間屋子。

“喂,你幹啥?”

門外,夜吹看著幾乎生拉硬拽把他拖走的遠山,臉上有了一絲慍色。

“醫生可能要幫人檢查吧?”麵對夜吹的質疑,遠山冷哼一聲,道:“你確定要留在裏麵看那個醫生幫瑩芒檢查身體?”

“....對不起,我錯了。”

夜吹誠懇地低下了頭,他確實不太敢看。

門內,瑩芒解開了她的藍白條病服,露出了內衣以及嫩白的肌膚,再加上那嬌弱的樣子,倒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保護欲。

“咳..咳咳...”

此時,瑩芒突然一隻手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整個胸腔都顫抖了起來,等到手一鬆開,絲絲血跡便從手的縫隙中流了出來。

“你什麼情況?”

陳醫師見到瑩芒這副羸弱的樣子,臉色立刻一變,急忙衝了上來,握住了瑩芒的手腕,開始摸她的脈搏。

“這麼快的脈搏...你的神賜被消耗了那麼多?”

陳醫師稍微思考之後,雙手抓住了瑩芒的肩膀,麵色凝重地說道:“那些是什麼你很清楚吧,是你的生命啊!為什麼要爆發出神賜的完整形態?”

說完,陳醫師裝作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夜吹,然後對著瑩芒使了個眼色。

“我當然知道,但是夜吹哥被搶走的話,其實結果差不多。”瑩芒微笑著握著陳醫師的手,然後說道:“夜吹哥救了我一次,現在輪到我來守護他了。”

“你這樣不值得。”陳醫師皺了皺眉頭:“夜吹那小子...那小子的心理就是一個怪物!我解析了一層,他就馬上會生成一個新的人格來對抗我的解析!他——”

陳醫師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瑩芒的小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嘴上。

“就算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就算他是個虛假的騙子,但我依然願意為他犧牲一切,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瑩芒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道:“那就是,我樂意。”

“你也被夜吹傳染了?”

陳醫師目瞪口呆地看著瑩芒那有幾分弱氣的麵容,她有了種窒息的感覺。

本來一個夜吹那像神經病一樣的瘋狂思維就夠她受的了,現在瑩芒居然也被夜吹帶偏了。

“沒有。”瑩芒重新係上了病號服,然後對著陳醫師說道:“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行吧,我不管你了,但是聽著,你今晚不管你想要幹什麼,都必須要坐飛機回天朝接受治療。”

陳醫師歎了口氣,站了起來雙手抱胸,道:“不然別說和你的夜吹哥親熱了,就算是呼吸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