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機場有恐怖襲擊嗎?怎麼還請保鏢了?”

夜吹如此問道,他覺得根據梅姨的性格,會請保鏢還是挺稀奇的。

她這種剛直的女人,不是應該什麼危險都正麵挺上的麼?

梅姨沒有回答夜吹的問題,顯然她還沒有消氣,看來她對於夜吹對月櫻葵的態度十分不滿。

“還是我來解釋吧。”楚澤從身後的桌子上掏出了一份信,遞給了夜吹:“這是一份預告綁架信。”

“預告綁架?”

夜吹皺起了眉頭,立刻拆開了信。

說實話,他感覺有一點好笑,居然有人敢來綁架月櫻葵,就算自己沒有異能也能卸這個人最起碼一條腿好吧。

當然,運氣好的話能卸三條。

拆開信,一看,上麵寫著:月櫻葵小姐降落至中心城之日,吾輩將會親自前來,挾走小姐。怪盜K,參上。

“這哪是怪盜啊?”夜吹猛地把信放下,氣憤地說道:“這分明就是人口販子!他很強嗎?”

“K很強,來無影去無蹤。”

楚澤看著夜吹,緩緩說道:“他曾經在天啟最堅固的堡壘內竊得機密文件,什麼機關對他來說都形同虛設,據說他有千副麵孔,但實際想來這些能力其實也都是怪盜標配,見怪不怪。”

說完,楚澤便雙手抱胸,透過休息室的毛玻璃,警惕地看了看外麵。

“所以你們就幹脆不設防?”

“對。”楚澤點了點頭:“我是唯一的防線。”

說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補了一句:“其實,我也不是很強。”

突然,梅姨此時突然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我去上個廁所。”

留下這句話後,門被關上了,房間內隻剩下兩個男人。

一時間整個休息室鴉雀無聲。

在短暫的沉默後,夜吹率先開口問道:“我一直很想問如果有個這麼厲害的綁架犯,你們倆在我進來的時候為啥不查我?不怕我是假冒的嗎?”

“梅姨沒給我指令啊,不然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楚澤很自然地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要知道我可是到現在為止都不相信你的啊,你知道嗎?你給我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就如同戲劇中的變臉一樣,本來如同好好先生的楚澤,突然咬牙切齒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仇恨,似乎下一刻就想要把夜吹生吞活剝。

“雙重人格..”

夜吹看著變臉的楚澤,也隻是挑了挑眉毛,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嗬,男人,你竟這般該死的甜美,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說完這霸道總裁台詞的夜吹,冷笑著看著楚澤,而此刻楚澤的臉如同堅冰,和那純白的發色一般,給人帶來陣陣寒意。

“你果然還是讓我捉摸不透呢。”

楚澤在注視了夜吹一會兒之後,慢慢地背過了身,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恢複平淡:“問你一個問題,1+1等於幾?”

“2啊,這種題還用問?”夜吹笑了笑道:“難不成還是什麼腦經急轉彎?”

“沒什麼,我隻是以為你說些更有意思的回答。”楚澤歎了口氣,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那再問個問題吧?你覺得什麼東西對你來說最重要?”

“毫無疑問,是承諾。”

沒有任何的猶豫,夜吹果斷地回答道:“諾言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許下什麼,就得做什麼,我從不許諾那些無法完成的空話,一旦許下,我必定完成!”

這是執念,亦為心中的野獸——心魔。

對於絨雪的執念,對於審判教廷殘部的執念,對於黃帝的執念,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才成為了使得夜吹不斷前進的動力。

“那你可得小心了,你的憤怒會成為阻礙你實現夙願的最大障礙。”

楚澤瞟了夜吹一眼後,便不再看他,而是打開手機自己默默地開始刷起了微博,他的屏鎖被夜吹看到了,是個和他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白發少女,長得很清秀,和瑩芒有的一拚。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夜吹也掏出了手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開始刷起了百度,還故意把瑩芒的照片設置成了屏保,故意亮給了楚澤看。

“....”

楚澤很無奈,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神經質的男人了,剛才那波霸道總裁的語句實在是把他搞吐了。

誰能想到本來應該是正麵對決的場麵突然變得沙雕起來了?

而現在,對於夜吹這種攀比行為,他也隻能笑笑,然後繼續刷手機,但是楚澤知道夜吹知道自己知道他知道雙方此刻都不是為了玩手機而玩手機,都隻是為了打發時間。

現在是14:41。

月櫻葵快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