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把黃油刀朝著蒼婉鳶揮來,沒有刃口的刀此刻卻帶來了無比強大的壓迫感,這完全得益於夜吹的異能【兩極反轉】。
黃油刀,質變。無鋒變有鋒。
月光下寒芒驚現,還未曾觸及任何事物,便已將其切碎。
黃油刀行進的軌跡上,沒有東西是完好的,顯然夜吹下了死手。
麵對如此銳利的殺氣,蒼婉鳶一麵護著身後的安靈後退,一麵看著夜吹那揮刀時平靜自若的麵孔,嘴角微微上揚,就像是在欣賞他戰鬥的身姿一樣。
“我們沒有協商的地步了嗎?”蒼婉鳶開口問道。
“沒有。”夜吹以極快的語速說道:“別想嘴炮我,現在開始誰再開口誰是狗!”
嗡——
刀刃在空氣中震動的聲音在蒼婉鳶耳邊響起,不過這聲音的來源並不是眼前步步緊逼的夜吹,而是——門口!
是先前安靈看到的,那個在門口的身影猛地擲出了三把黃油刀,如同暗器一般操使著,精準地朝著蒼婉鳶擊去。
兩麵夾擊,就算是夜吹麵對這種情形也該流下一滴冷汗了,但是蒼婉鳶並沒有。
隻見她熟練地做出了一個下腰的動作,完美地避開了側麵的飛刀以及正麵夜吹的揮砍。
拿著六把刀的夜吹撲了個空,掉到了後麵的一堆雜物裏,而門口扔的黃油刀全部插在了牆上,這一波攻擊總算是被躲過了。
然而,正當蒼婉鳶站起身來,打算立刻離開這房間時,夜吹的聲音陰魂不散地在她耳邊炸了起來。
“喲,躲得挺好。”
蒼婉鳶頓時一驚,看向聲音的源頭,發現腳下的地板不知何時被開了個洞,洞裏也有個夜吹在冷笑地看著她,乍一看像是恐怖片的經典場景。
但是地洞裏的夜吹還沒來得及爬出來,蒼婉鳶一旁的安靈就一腳踹到了他的臉上,把他踹了下去。
“你怎麼無處不在!”
安靈一邊憤怒地嘶吼著,一邊神經質地使勁踩著地洞裏不知道咋樣的夜吹。
但是隻要是個人都能發現她一邊吼叫的同時,身體還在一邊顫抖,看上去這就是恐懼到了極點,反而不怕了。
“冷靜一點,安靈!”蒼婉鳶此時依舊保持冷靜,隻見她厲聲嗬斥地安靈:“你這樣正中敵人下懷!我們得先離開這裏!”
說著,蒼婉鳶就將手放到了安靈的肩膀上,輕輕一握。
“對..冷靜..對!”
安靈感受到了蒼婉鳶手上傳來的溫度後,恢複了鎮定,雙手合十,看向了理她們兩個最近的一扇門——廁所,似乎打算幹些什麼。
“離開?你們的意思是要換個更大的地方打麼!?”
夜吹的聲音同時在三個地方響起了起來,聽上去有立體的音效,雖然聽著很爽,但是這讓安靈剛剛才專注起來的神經鬆懈了下去。
蒼婉鳶猛然轉身,發現先前揮砍失敗的夜吹站了起來,店門被推開,也走進拉一個夜吹,最崩潰的是被安靈踹下去的那個夜吹也爬了出來。
“我怎麼被踹那麼慘,還沒痛覺?”站在門口的夜吹一臉茫然地看著從地洞裏爬出來的自己。
“分裂太多次了,五感鈍化不很正常?我們得趕緊結束。”
從地洞裏爬上來的夜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皺著眉頭,看向安靈和蒼婉鳶道:“我先開口了,我是狗。現在給你個機會,把黑鐧還我,我立刻就走,這樣我們以後還可以當朋友。”
“抱歉,這黑鐧我還需要用一次。”蒼婉鳶欠身鞠躬,道:“雖然此為強搶所得,但是現在是不可能還你的,為了審判教廷,我願意犧牲我僅剩不多的道德以及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