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太陽般刺眼的光束從劇院的穹頂直直地擊中了距離菲莉希亞僅僅隻有一步之遙的“夜吹”。
炙熱的光線精確無比地灼燒著“夜吹”,僅僅將灼燒的範圍控製在剛好能夠罩住一個人,而且沒有任何的多餘衝擊濺射到一旁仍然昏迷的菲莉希亞,就仿佛這光柱直接洞穿了整個地層一樣。
“啊啊啊啊啊——”
被光柱籠罩的“夜吹”僅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形,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如同被他折磨的菲莉希亞一樣。
“喔哦,就像是在看馬戲團的跳火圈表演一樣。”澤林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光柱,眼神之中帶著些驚訝的神情:“隻不過火力大了點。”
“小吹!”
一旁,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劍無賢焦急地呼喊著“夜吹”,顯然這幕不在他們的計劃裏,就連他手中原本都準備出鞘的劍停了下來。
“大哥哥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溫蒂此刻突然出現在了劍無賢的上空,手持一對匕首從天而降。
在降落的過程中,她那嬌小的身軀仿佛能夠違反物理原則一樣,忽左忽右,導致劍無賢無法判斷該往哪裏躲閃。
“該死!居然派小孩子來和我戰鬥!”
劍無賢看著頭頂的溫蒂,憤怒地咬緊了牙關,幾縷鮮血從牙縫裏滲了出來:“你們真的有身為戰士的榮耀嗎?!啊!”
伴隨著一聲怒吼,劍無賢猛地將長劍橫向舉起,和溫蒂的匕首在空中碰撞,擦出了些許火花。
哐——
雖然劍無賢隻用了一隻手來格擋,但是溫蒂還是因為其過於輕盈的身體被強大的反彈力振飛了出去。
艾蓮幾乎是在溫蒂被擊飛的一瞬間從舞台上一躍而起,在空中接下了溫蒂。
而劍無賢見艾蓮從舞台離去,自己和“夜吹”之間沒了障礙,手中銀劍沒有遲疑,直接飛了出去。
隻見銀白的光芒在空中一閃而過,劃出一道久聚不散的白色劍氣,直接將灼燒“夜吹”的光束攔腰截斷。
同時,一道漆黑的裂縫被劍氣劃開,所有從頂部射下的光束被吸入裂縫,而先前處於光束下的“夜吹”逐漸露出了身影,隻不過此時的他依然沒有了剛才的樣子。
他跪在地上,低著頭,頭發焦黑,臉色慘白,雙眼無神,但是身上沒有任何被灼燒的痕跡或者傷口。
與此同時,中心城城郊汽車旅館屋頂,楚澤看著自己那消失在劇院的光束長籲了一口氣。
“呼,看樣子有個了不得的家夥在劇院裏呢。”楚澤雙手抱胸,跺了跺腳下的屋頂:“喂!華萊士,有下一步計劃沒?”
然而,話音未落,一股惡寒從楚澤心底湧了上來。
那是一種極為不詳的氣息。
他連忙追蹤這氣息,看向空中,隻見一團漆黑的東西正跟隨著他光束的尾部,貌似也打算進入劇院。
“那就是我的計劃。”
華萊士的聲音此刻冷不丁地從樓下的露台傳來,隻見他穿著身浴袍,舉著一個盛滿淺褐色不名液體的高腳杯在欄杆處依靠,道:“隻要在開始保證夜吹存活,那麼後麵基本上就沒我們的事了。”
“黑影和夜吹有什麼關係?”楚澤不屑地低下頭去,看著華萊士,翻了個白眼:“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
華萊士沒有回答,他隻是嘬了一口杯中液體,然後繼續看向劇院的方向。
“等下...你的意思是...那個黑影就是夜吹?”
楚澤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華萊士話裏的意思。
隻見他在說出這結論後,臉色驟然一變,道:“如果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那我還有可能打不過他...”
“他打不過你的,放心好了...不過你怎麼會有這種擔憂啊...”
華萊士聽見了楚澤的喃喃自語後,無奈地抬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道:“你是最強之矛,他是最強之盾,你們兩個一邊啊。”
“就算是一邊的也需要友好的切磋。”楚澤一邊說一邊摸向了胸口別著的鋼筆:“下次見麵我需要和他交流下。”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個鋼筆的筆蓋處看上去磨損嚴重,看樣子經常開合,感覺不像是用來寫字的。
“友好這個詞的意思你最好去查下新華字典裏的詳細注釋。”華萊士歎了口氣,扶額道:“還有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要一臉殺氣。”
“我很有文化的好不好。算了,既然沒我要幹的事,那我先回家了。”楚澤麵對華萊士的嘲諷,沒有過多評價,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走好。”華萊士頭也沒回,隻是象征性地答複了下。
“...”
楚澤沒有回複。
“嗯?”華萊士感覺不對勁,立刻抬頭一看,發現楚澤早已消失不見了。
“這家夥還真夠急的...”
華萊士一邊說話一邊歎氣,道:“忘記把夜吹的地址告訴他了,不過就算告訴他了,他估計八成來不了吧,畢竟家裏還有頭凶獸以及一個病嬌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