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鍾之後,幾輛天啟的救護車就趕到了大廈附近,這是在分部的探測器感知到能量流動退去之後采取的自主行動,並不是在夜吹或者貝希摩斯通報戰鬥結束之後派來的。

他們剛到就抬走了那個研究員以及詩月。

貝希摩斯因為無傷拒絕了他們的擔架,隨便找了個攔路的石墩坐了下來,而夜吹也以自己的神賜能愈合傷口為由也推辭了。

緊隨其後的還有建築隊,他們一來就直奔著地下通道,看樣子是為了看看地下室那團大型史萊姆是否逃脫。

不過夜吹是不會去告訴他們那玩意已經跑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世道正義的夥伴太多了,根本就不缺他這一個。

“棒冰還是甜筒?!”

夜吹一手一個冰淇淋,從路邊一個被水泥塊砸開店門的便利店裏走向貝希摩斯,大老遠地叫嚷道:“都付過了!!”

“汝自己享用吧...”

貝希摩斯無語地看著夜吹,想著自己怎麼會輸給這種人。

“是麼,那我自己全吃了...先吃這個。”

夜吹走到貝希摩斯身邊,感覺她興致不高,也沒多說什麼,在她附近找了個花壇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個袋裝的雪糕。

“那是什麼?”

貝希摩斯有些好奇。

“糯米糍,兩口一個。”

夜吹說著就拆開了包裝,一口塞進了嘴,還一邊開口道:“這..嗚..咕..玩意..賊好..唧..要不是那個家店冰箱隻剩一個我肯定多買點。”

“汝這麼喜歡吃甜食麼?”

“戰鬥後總是需要補充糖分的,雖說我本來就很喜歡吃。”

夜吹說著就又拆了一個巧克力甜筒,開始咬了起來:“對了,等會兒到分部了你一句話都別說,我說完你直接飛走,死無對證。”

“行。對了,吾問汝件事。”

“說。”

夜吹很快就將甜筒吃了一半,看上去他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

“什麼人會值得讓一個神去專門殺它。”

“那要看是新神還是舊神了。”

夜吹吃完了甜筒,唆了一下自己的食指,那上麵殘留著些許巧克力醬:“前者可能是因為這個人對世界具有威脅,後者啥理由都可能。”

“那汝呢?”

啪哢——

夜吹手上剛拆開的老冰棍碎了一半,掉在了地上。

“嘖。”夜吹咂了下嘴,像是為了泄憤,咬了一大口:“停電太久了,都化開了,當我忍不住的時候。”

剛說完,還沒等貝希摩斯回應,夜吹就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神情中透露著不可一世的狂妄與高傲:“事先聲明,我已經為正義支付了最高昂的代價,沒人能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話音剛落,幾輛全黑,看上去就很不一般的車從街角開了過來。

那是專門接夜吹他們的車。

“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推薦你對我的過去進行猜測。”夜吹一邊走向黑色高級車一邊背對著貝希摩斯說道:“我還以為我們能當朋友。”

“汝有過朋友麼?”

貝希摩斯冷哼一聲起身,一躍升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貝希摩斯離去,夜吹臉上那嚴肅的神情瞬間垮掉,換成了一副無奈的樣子。他小聲地嘟囔著:“怎麼所有人都知道我殺了淩邪...難道做得太明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