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成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說道：“我實際上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我是不是真的有點逼得太急了，或者我實在是太想當然了，也許我的女兒的決定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之類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讓我付出相應的代價來替我的女兒實現願望。”
“……”
我一時間不知道讓黒靈如何說比較好了，而黒靈的話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因為梁天成似乎表現的並沒有料想之中的如此堅決，而且……很奇怪，梁天成給我的感覺真的非常的奇怪，但是我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奇怪了。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我也可以實現一下梁天成的願望……而就在我的麵具裏麵還在計算著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的時候，梁天成開口道：“代價的話我可以自己選擇嗎？”
“……”
備選的代價的話，的確是有，但是我的目標是靈魂殘片，所以我搖了搖頭。
“不能夠自己選擇嗎？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不會通情達理啊！”
“需要您的百分之三十的靈魂殘片，如果同意這個交易的話，那麼您的女兒就會從學校裏麵退學，然後加入一個偶像社團之類的……然後我會用您的一部分代價將您的女兒包裝成為最受歡迎的偶像之一……如果您願意的話。”
“有勞了……另外我想問一下，這個靈魂殘片是什麼？”
“對您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的東西。”
黒靈的解釋讓梁天成的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看著我，然後我問道：“那麼我剩下的靈魂殘片可以讓我實現一個願望嗎？”
“要看您的願望是什麼，如果太大的話，那麼這個願望您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要從備選的代價之中選擇了！”
“我希望可以擺脫指揮官這個職位！當一個小小的社員也不錯！”
“……”
梁天成似乎非常厭倦現在的職務，他推了一下自己桌子上麵的文件，然後指著這些文件說道：“你知道作為一個指揮官，我每天需要承受的壓力是一般人的好幾十倍，我一天的休息時間都不超過五個小時，但是我暫時還沒辦法辭職，因為沒有候選人……真的一個候選人都沒有，我那個時候真的就在想能不能夠讓邱瑩過來頂替我的位置……因為她的確有這方麵的天賦……但是現在想想的話，我當初還是應該支持邱瑩的……”
聽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父親，現在獲得了一個可以補救的機會，是真正意義上的補救，貌似如果我真的實現了他的願望的話，那麼他和女兒的關係可能要緩和不少，而且因為擔任這個職務的關係，辭職之後的退休工資或者其他的福利之類的是絕對不可能少的，那樣的話就算是不工作也能夠過上標準的小康生活了。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應該就是人生最高的追求了吧。
“抱歉，恐怕不行！”
事實上是真的不行，即使是備用的那些代價也不行，因為梁天成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隻是梁天成一個人的話，那麼的確是不夠的。
“這樣嗎？”
梁天成的表情有些複雜。
***
手上戴著麵具從大樓裏麵走了出來，而黒靈在這個時候將一份資料投影到了我的麵前。
“主人你最好看一下這個……”
“這是什麼？”
我開了一眼標題，貌似是體檢報告之類的……
“這是我在那個梁天成的辦公桌上麵看到的，一張體檢報告，大概就是上個星期的。”
我看了一下這個體檢報告，被檢查者的確是梁天成，而上麵提到的內容的話，大致上可以說是一個病危通知書了。
目前來說的話，人類世界之中存在著的絕症的話就隻有那麼幾個，其中一個就是羅特婭症候群這是從來沒有一例治好過的真正的絕症，而排在羅特婭症候群後麵的則是斯芬克斯綜合征，這種被首例被發現在歐洲的病症，是一種身體內部的基因突變導致的。
患病者的話身體內部一部分細胞的基因會產生突變，如果隻是小部分的話還是可以通過基因抑製藥物進行控製的，但是一旦數量超過一定程度的話，那麼就是徹底的失控了。
最嚴重的情況是患者的皮膚細胞因為皮下下包產生了衝突，導致皮膚完全脫離自己的身體，就和當初的輻射病差不多。
這種病目前來說病因未知，醫學方麵也還是在摸著石頭過河，而那些少部分被治好的實際上都是發現的很早的，那些人的情況的話是不具備參考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