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人兒緊張的滿麵通紅,“沒、也沒什麼……嗨!幾個孩子鬧著玩兒,可能是惹了哪棟裏的妖族吧!孩子們上山時,我和她爹見有小妖議論,說要到咱們這兒來鬧事,還點名要找咱們家峰兒的晦氣,我這才星夜趕來報信。”
高仕從旁聲援,“對對對,還是早做防備為好。”
陶忠仁麵色甚憂,“嗯,這倒也說不準,峰兒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太願意打抱不平,最近他東奔西走,真保不齊惹了哪棟妖族,需提前準備。”
“二哥,咱們還是到山上去找峰兒吧!”陶美人兒心中暗暗有種不好的預感。
陶忠仁點了點頭,“好!等我集合一下人手。”他轉身出去準備。
陶美人兒看了看陶忠義父子,“大哥,你看要不要去通知父親一聲?”
陶忠義道:“不用,父親他老人家在路上就聽說了,小妖小怪不必驚慌。再說他老人家忙了一天了,也該歇歇了。”
陶美人兒歎了一聲,心中暗暗祈禱:“但願峰兒沒事,也希望聶齒這小子能控製的住局麵,不要亂來才好……”
陶忠義斜眼看著妹妹,心道:“哏!一群沒能耐的窩囊廢,聽風就是雨,這次指不定又被那個毛賊裝神弄鬼的給嚇唬住了,還硬要連累上我們,真是可笑至極,還有二弟也是……一群蠢蛋。”
陶忠義吱嗚了一聲,“陶獻,這麼晚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房歇息吧,這裏有我和你妹妹就夠了。”
陶婉不悅的看著父親,隻說了一聲,“爹……”
陶忠義看了看女兒陶婉,以為女兒是嫌他怠慢了客人,厲聲嗬斥道:“怎麼?我做的決定不對嗎?嗯?我讓他早點回去休息難道不對嗎?他都忙了一天了……”
陶婉憤憤的噘起了嘴,“爹你好偏心,我也累了一天了呢!你咋不讓我早點歇息去呢?”
“啊啊~哈哈,既然這樣,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應付的來。”陶忠義一改先前的不悅,大笑了起來。
陶美人兒看了高仕一眼,輕聲哀歎,高仕見妻子受娘家人怠慢,隻得依靠自己,心下倒高興的緊。
聶齒一時搞不清狀況,心裏說道:“要他們本來也沒有用啊!不是說有我就夠了嗎?師娘她慨歎什麼?師父又高興什麼?”他撓了撓頭,目光投向陶獻等人。
陶婉聽父親大笑,乃是不悅的走了。陶獻卻沒走,他附在父親陶忠義的耳邊,小聲嘀咕道:“爹,我不困,剛才故意打個瞌睡,以做輕蔑之舉,好讓這幾個傻蛋兒趁早回去。既然他們執意不走,我倒想看看他們出醜的樣子。”
陶忠義笑著點了點頭,朗聲道:“好,好兒子,有出息,哈哈!”
陶獻聲音夠小,高仕等人自是聽不出他說的什麼,隻見他趴在陶忠義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陶忠義大笑,大聲稱讚起自己的兒子有出息。
陶美人兒扭頭看了看聶齒,隻見他臉色稍怒,而後也打起了瞌睡,冷笑道:“打瞌睡嗎?誰不會?”
聶無雙用肘戳了一下聶齒,“瞎說什麼?爹教你不要和一般一樣見識,你都忘了?難道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嗎?”
聶齒靈機一動,辯道:“狗咬我一口,我當然不會咬回去啦!但是會吃了狗肉,你忘啦?黑子原來就想咬我一次,不但沒咬著,後來還叫咱把它肉給吃了。”
聶無雙臉上一紅,羞澀的無地自容,緊了戳聶齒的軟肋。
高仕夫婦對視了一眼,陶美人兒苦苦支撐,勉強不笑,高仕卻樂的坦然。那陶忠義父子也和聶無雙一樣,滿麵羞紅,既驚又惱。
其二人自認為氣力旺盛,傳音之術絕不會被外人偷聽,可見聶齒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卻能在數丈之外,聽得他們的談話,不由得心生畏懼。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陶忠仁奔了進來,氣喘籲籲的道:“妹妹擔心的不無道理,峰兒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已集結好人馬,稟明父親,還要辛苦眾位和我去一趟絕命峰。”
“好!”高仕率先站起身來,聶無雙緊隨其後。出門時,高仕轉回身來,對著妻子道:“你和孩子留在家裏,萬一有什麼事,也免得受牽連。”
陶美人兒道:“那可不行,我得去,要不然我可放心不下你們。”轉回身看著女兒,“如意,你傷病沒好,在家休息吧!”
“不行,娘,這麼遠我都跟來了,怎麼不去山上看看?我必須得去,就算所有人都不去,我也要去,我要看著他……”高如意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目光卻死死的盯著聶齒。在她的心裏,或許已經認定了表哥陶峰已遭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