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表妹還有這樣神奇的傷藥?快拿來我看!”陶峰突然變得十分激動,伸手朝聶齒索要藥瓶。
聶齒將粉色小瓶遞過去,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這似曾相識的笑意,陶峰在另一個人的臉上看過,那個人便是他的好表妹了。
在高仕家裏時,如意就曾用這個小藥瓶,騙他吃過一次土。他上了一次的當,就絕不會再上第二次,何況他第一次吃土時,就知道這裏麵裝的是土。可麵對期待滿滿的表妹,如果他當麵戳穿,她一定會不開心。
為了能讓她開心,他寧願吃土。今日麵對同樣的瓶子,同樣的笑意,和不同的人,他又豈能在吃這樣的虧?
可憐那聶齒,已成了局中之局,尚不自知。
這陶峰故作驚訝,為的就是吸引住聶齒,叫他放鬆警惕。緊接著打開瓶塞,將細土麵兒倒入掌心,假裝用鼻子嗅了一嗅,“哇!這真乃靈丹妙藥啊!還是粉末狀的,極易吸收,簡直是藥中之極品!”
聶齒好奇心大起,心下嘀咕道:“什麼?難道這次真的是傷藥?不該是師妹塞的細土麵兒嗎?”
陶峰逼真的演技,令聶齒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湊過去也想拿鼻子聞聞。陶峰猛的一收手,“唉!你幹什麼?不是已經答應給我了嗎?”
聶齒急的瞪大了雙眼,“我就聞聞,再讓我看一眼,我還沒看過呢!”
“你自己拿出來的傷藥,你怎麼會沒看過?”陶峰忽然變得吝嗇起來。
他越是不給看,聶齒越是好奇,“我就是沒好好看過嘛!你再讓我看一眼。”
“好,隻許看一眼,不許搶著吃啊!這可是仙藥。”陶峰小心翼翼的將手掌攤開,“就一眼!”
“嗯,我不吃,就看一眼。”聶齒瞪著眼睛觀望,心想:“這確實是土麵兒啊!和我上次吃的一樣,為什麼陶峰說它是仙藥呢?難道裏麵有什麼別的……”
他正自發呆,陶峰忽然道:“你這都看幾眼了?還有完沒完?”
聶齒還要爭辯,可剛一張嘴,陶峰噗的一吹,將細土麵兒吹的聶齒口鼻眼到處都是,聶齒又氣又恨,一時卻說不出話來,隻聽得陶峰得意笑道:“你師妹給你的好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吃吧!可不許浪費呦!表哥我先走了,你在哪兒慢慢玩吧!”
“等等,你給我站住,你這壞蛋……”聶齒吃力的睜開雙眼,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又是咳嗽又是噴嚏,打個沒完。
待視線恢複過來,陶峰已然沒了去向,聶齒一邊咆哮一邊四下尋找,可就是找不見陶峰的影子。走著走著,忽然腳下一鬆,好像踩到了陷阱,緊跟著後背被人重擊了一下,霎時間沒了知覺。
待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他麵前倒立著一個姑娘,長得倒也不賴,還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隻待定住心神仔細一看,並非是這姑娘倒立,而是他被倒掛在房梁上。
不等聶齒問話,那姑娘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直澆的聶齒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你……你為什麼拿水澆我?”
“誰叫你大半夜的闖進我的閨房?你個臭流氓!”那姑娘一甩手,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鞭子,對著聶齒就是一頓窮抽猛打,嘴裏惡狠狠的罵道:“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聶齒痛的想罵娘,掙紮了幾下,想要從房梁上下來,不想這一掙紮,反倒捆的更加緊了。心中暗問:“怎麼回事?越掙紮越緊了?”
那姑娘又抽了聶齒兩鞭子,罵道:“蠢蛋,還沒想起來嗎?這是捆仙術,你越掙紮越緊的。”
聶齒聞言大驚,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猛的回想起紅月公主,“你是那時的……”
“不錯,我就是那時的阿碧,怎樣了?你師父都被我捆起來吊打,何況你這小兔崽子!”
聶齒勃然大怒,吼道:“我又沒惹你,你憑什麼打我?”
阿碧扭著細腰,一步步走上前去,用手掐著聶齒的臉蛋兒,“呦呦呦!還吼上了,是有脾氣了?”
“去你娘的,老子一直都有……”聶齒忍不住爆起了粗口。可換來的不過是又一通毒打,聶齒幾次想要掙脫,可捆仙術反而捆的更加緊了。
聶齒見自己脫手無望,開始喊起了“救命”。
那阿碧初時表現的驚恐無奈,但很快聶齒便明白過來,她隻不過是在戲弄自己。
阿碧有恃無恐的在聶齒麵前轉了兩圈,忽然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自斟自飲,品起茶水。
聶齒吼了一陣,終還是沒了力氣,“這是哪兒?為什麼還沒人來救我?”
阿碧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冷笑了起來,“嗬嗬,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