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什麼了?”聶齒幾乎絕望。
阿碧道:“忘了自己在哪兒啊?”
聶齒氣的幾乎要笑了出來,“我當然沒忘,但誰知道你把我帶到哪兒了!”
阿碧微微一笑,“我能把你帶到哪兒啊?人家隻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弱女子,隻身來到這陶家大院,請陶半仙陶老員外,去給我們家主子當老師啊!”
“啊!這裏是陶府!那我爹他們呢?”聶齒心中大喜,暗道:“若我父親師父聽見我呼救,定然會來救我的。”
阿碧不緩不慢,輕輕丟掉自己的一隻鞋子,“他們呐!誰知道呢?大概是去找你了吧!”
“嗯?”聶齒又急又惱,差點昏死過去。
阿碧道:“其實呢!你也不必太過著急,就算你的師父、父親們都回來了,也不會找到這裏來。”她脫掉鞋子之後又開始脫襪子,速度已慢至了極限。
“為什麼?為什麼不會到這裏來找我?”聶齒嘶吼著,希望有人能聽見,來救自己的性命。
阿碧脫下一隻襪子,輕輕一丟,正掛在聶齒的鼻子上,緩緩說道:“第一呢,這裏是我的閨房,他們那些大男人,自然是不能夠隨便進來的嘍!這第二點嘛,就是我房間的四周被我施了隔音術,無論你怎麼喊,外麵都是聽不見的,所以,你隨我怎麼處置。”
聶齒聽完,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阿碧不知怎麼想的,剛丟完襪子,又將長裙脫下,露出一雙白嫩雙足。她用兩根腳指堵住聶齒的鼻子,然後移開,然後再堵住……反反複複,折磨著聶齒,然後忽然問道:“香嗎?”
“香。”聶齒沒有撒謊。他從來沒有想過,人的腳竟然能如此的香。
阿碧輕輕歎了一聲,“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嗅到處子的香氣,死了也值了。”
“你要幹什麼?”聶齒帶著哭腔,哀求道:“求求你了姐姐,放過我吧!我又沒得罪你,而且我和你家公主還是朋友,求求你看在紅月公主的麵子上,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忽然,他鼻子一熱,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鼻孔裏流了出來,順著鼻梁,流經眼睛旁邊,剛好可以瞧見紅紅的液體,那自是他的鼻血了……
“我怎麼會流血?”聶齒心中好奇。
阿碧歡欣雀躍起來,一拍巴掌,“想不到你倒掛著也能流鼻血呀!果然是人中極品。”說著,伸出舌頭,湊了過來。
她竟然開始吸他流出來的鼻血,聶齒嚇得魂都要飛了出來,“你、你……在幹什麼?”
“小弟弟,你是瞎呀還是傻呀?我當然是在吸你的血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采陽補陰之道啊!等到了後麵,你的血都流光了,你的腦汁就會順著鼻孔裏流出來。隻要我吸食掉你的腦汁,你就廢了。”
“啊!不要……”聶齒拚了命的掙紮,心想:“哪裏還用得著你吸我的腦汁,等我血流幹了,早死了……”
“都說了,你再怎麼掙紮也是沒用的,你中了我的捆仙術,越掙紮勒的越緊的,會被勒死的呦!”
“我寧可被勒死,我寧可被勒死……”聶齒腦袋一熱,心想:“全完了,這次我真的要死了,師妹,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閉上眼,眼淚還在流淌,可卻不肯停下,依舊瘋狂的掙紮著。
繩索越勒越深,仿佛已到了他骨骼所能承受的極限。
由於繩索對他身體的擠壓力不斷增大,而他的心跳也不曾減慢,所以他的血壓暴漲,鼻血已經不能再算作是流了,簡直可以用噴射來形容。
很快,他不僅鼻子在流血,連眼睛、鼻子、耳朵和嘴都在往外滲血。
“小子,你瘋啦?這樣做真的會死人的。”阿碧開始不安了起來,她想解開捆仙術,可聶齒雙目通紅,好似要吃人一般,又怕他脫困之後,反傷自己。
“我不管、我不管……”捆仙術的氣繩幾乎要勒進聶齒的肉裏,他的部分汗毛孔也開始往外滲血。
“你幹什麼?小聶齒,我不會傷害你性命的!我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快停下……”事情已經超乎了她的預料,局麵變得不再受她的控製。
如今的聶齒血液已經沸騰了起來,哪裏還聽得見她的聲音。
砰的一聲,聶齒掙斷了繩子,捆仙術被破了。
阿碧嚇得一跌,聶齒的凶狠的樣子,是她見過的最恐怖的魔鬼。
“你、你不要過來……”她想喊救命,卻想起周圍被自己設了隔音術,聲音無法傳到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