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婭你是生病了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少年想到她異常冰涼的手不由得擔心少女有某種常期性病症。
“我沒生病,隻是遇上點煩心事。”少女的手裏還捏著從意大利寄來的信。顯然,信的內容令人不適。少年的目光落到那封信上,心裏也明白了七八分。
“我見過有人把煩心的事寫在紙上,再疊成千紙鶴放到河裏順水漂走。雖然我個人認為這毫無作用且多此一舉,不過,也許你想試試?”少年側過身看向河麵,似乎是借此掩蓋他別扭的表情。
少女笑了笑:“那你幫我疊吧,好不好?”
……
位置鎖定。
維吉尼婭懸停在夜色中,俯看腳下的某個高檔酒店。或許是因為龍頭戰爭的緣故,弗裏斯家族轉移了原本的據點,於是,比起尋找新據點的位置,她選擇搜索高級幹部的活動軌跡。忙活了幾天後,維吉尼婭接到了消息。
“家主,您真的要一個人進去嗎?您的力量還是少用比較好”
“沒事,這次我的力量隻是輔助。不用擔心,你們隻需要截住趁我不注意逃出來的漏網之魚。”
“……請您務必小心。”
維吉尼婭緩緩墜下,最終停在頂層的窗邊。原來是渣滓們的聯誼會啊……還真是熱鬧,那麼,他們一定不介意我為這場盛會增加一些爆炸性的節目。
鋥亮的皮鞋幹脆利落地粉碎了剔透如水晶的玻璃,□□的子彈伴隨著飛濺的碎渣強行插入正在進行的舞會。配合著酒杯的破裂聲和人群混亂的腳步聲,維吉尼婭踩著從容而獨有的節拍隆重登場。踏著被打穿腦袋的敵人屍體輕盈落至鋪著雪白絲綢的桌上,隨即順手用空彈匣猛擊偷襲者的頭部,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毫不受幹擾換槍上膛一氣嗬成,手法眼花繚亂宛如精湛的玩牌之技。
順手扯下桌布纏住舉著機槍的敵人的雙手,抽出腰間的彈道式軍刀擲向後方,姿態隨意到幾乎快讓人誤以為她扔出的隻是幾張撲克牌。維吉尼婭隨後立刻翻身落地借著衝力貼地向前滑行,兩手的□□同時開槍。四處飛濺的子彈反射著交錯迷幻的燈影,和槍口的火花竟也能交相輝映,充斥著足以讓人血脈膨脹的暴力美學。
“啪嗒——”清脆的皮鞋鞋跟與地麵相撞的聲音停在主辦人的麵前。
“生日快樂,斯蒂文先生,嗯,”維吉尼婭隨手拎過一瓶勉強幸存的紅酒,“這種酒不太適合您,我覺得隔壁街上快垮掉的小商店裏的散裝酒與您的氣質更加符——”
“砰——”
維吉尼婭毫不猶豫地向他正打算拿出手機的手開槍,對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如果讓您那麼做的話我會非常困擾,希望您能原諒我粗魯的行為。”維吉尼婭丟掉沒有子彈的□□,突然目光微閃,抬手猛地向後揮,紅酒酒瓶和某個沒死透的偷襲者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而下一秒,她再次擲出身上剩下的唯一一把刀,正中某個企圖從暗門溜走的倒黴的蠢貨。
“索菲亞,情況如何?”
“家主,和我們的情報一樣,這家酒店果然是在西弗裏斯家族旗下,逃出來的都是他們家族或者同盟家族的人,請您務必放心,我們一個不漏全部抓住了。”
“很好。”
維吉尼婭敲暈斯蒂文,拽著他離開酒店。
……
維吉尼婭聽著新聞忍不住皺起眉頭。清理完她自己的爛攤子讓她終於可以把精力放在橫濱的現狀上了。越來越多的人正被那家夥的力量汙染,而他們沒能像她一樣抵製住控製,最終都會失去自我意識,變成傀儡或是死者。她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力量越來越強,引發她內心極大的恐懼,她最近感到極其不適。斯誇羅請她去幫忙的次數越來越多,portmafia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