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卷毛男孩卷起球衣下擺擦了擦額邊滑落的汗滴，單手抱球望向不遠處那個穿著黑色球衣的男生：“還打不打？”
黑色球衣的男生活動了一下脖子，笑得肆意燦爛，“還打呢？不用複習？”
“高三了壓力大，難得打球放鬆放鬆，別那麼掃興唄。”卷毛男孩不滿地皺了皺眉，手裏的籃球直接砸向那個黑色球衣的男生。
那個男生毫不費勁地就接住了迎麵而來的籃球，語氣張揚自信，周身是渾然而成的少年氣：“成，待會別跟我求饒。”
“我求饒？你這個書呆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
兩人打完籃球後，習慣性地拐進了操場旁邊的小賣部。
卷毛男孩往冰箱裏掏了兩罐冰鎮可樂，拿飯卡付款後，遞給旁邊的男生一罐。
一邊開著手裏的可樂，一邊問道：“不過說真的陳慍，你有想過以後考哪個大學嗎？”
鐵罐裝的可樂似乎比瓶裝的要好喝上許多。
“嗯……清大吧。”黑色球衣的男孩單手開了可樂，揚起頭，灌了兩口。
喉結滾動，罐外因溫差形成的小水滴，順著分明的輪廓，從下巴劃過脖子，最終沒入衣領。
“行啊你小子，誌向還挺大。”卷毛男孩抓了抓頭發，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更顯淩亂，他也毫不在意，“那我考去清大旁邊的學校，陪你。”
黑色球衣的男生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裏是掩不住的嫌棄：“別吧你，惡不惡心。”
“我怎麼就惡心了？我們一中二帥不就得去到哪都在一起嗎？到時候我們就是清華二帥……哦不對，我考不上清華。那我們就是北京二帥，做北京的京草。”
“我呢，或許還有點可能，至於你的話……還是等回去睡醒了再說吧。”
“哎，你怎麼說話的你？”
“……”
彼時的少年嘴角噙笑，眼裏帶光。
有著對未來無限的憧憬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