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鬱霄神情似乎好很多,沒再粘著她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一會兒醫生來沒問題吧?”
鬱霄搖頭:“嗯,他知道我這件事。”
季初景點點頭,沒說其他。
她打開冰箱,鬱霄人不常來,冰箱裏倒是經常儲備新鮮食材和水,每份都有標簽寫著保質期,定期有人更換。
冰箱門上是瓶裝礦泉水,玻璃瓶的,季初景認得這牌子,一瓶二百毫升的就要四五十。而鬱霄的冰箱門上擺滿了。
就連水上都有標簽,也會定期更換。
季初景撇撇嘴,腐朽的資本主義生活。
雖然屋裏暖和,可大冬天也不能喝涼水。
季初景到處在找熱水壺,有錢人家不會連熱水壺都沒有吧。
“鬱霄,你家有沒有……熱水壺。”
季初景從廚房跑來客廳,隻看一片瑩白後背。
鬱霄正背對著她脫衣服。
季初景看了看沙發上的白色襯衫,袖口還有血漬。
他身上是一件灰色針織衫,套頭的。
季初景梗著脖子想,他原來是在穿衣服。
其實鬱霄還沒脫下來,剛脫到一半,季初景就進來了。
鬱霄雙手還扯著衣擺,回頭見季初景還在看他,不確定地問了聲:“還要看嗎?”
季初景的目光費力地從他那節勁瘦的腰上挪開,對上他視線。
生病的鬱霄沒了冷漠,桃花眼裏寫著無辜。
季初景想別開眼,又覺得這多此一舉。
看都看了。
她問:“就是想問你熱水壺在哪,燒水。”
問完,她轉身前又看了一眼鬱霄的褲子,隻怕一會兒再尷尬。
季初景走了一會兒才嘀咕:“誰要看你,又不是沒見過。”
是見過,小學時還一起遊過泳。
那個時候的腰和現在也沒什麼差別。
季初景開始催眠自己。
找到熱水壺,季初景聽著燒水的聲音,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麵。
“暖氣不要錢嗎,燒的這麼熱。”季初景小聲嘀咕,喉嚨幹澀,覺得口渴。
她打開冰箱取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就喝。
冰涼的水淌過喉嚨,她才覺得舒服些。
一瓶水下肚,季初景才反應過來,猛拍一下桌子:“他是不是故意的,怎麼不在臥室換!”
門鈴聲適時響起,季初景看了看時間,應該是醫生到了。
門開了,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眼睛狹長。
看到季初景的時候愣了下神,又馬上反應過來:“鬱霄受傷了嗎?”
一聽稱呼,季初景又不確定是不是他朋友了。
來人好像能看懂她的疑惑,溫和笑笑:“我姓宋,是鬱霄朋友,也是醫生。”
宋醫生看過鬱霄的手,又看了看刀子,聲線溫柔:“不要緊,緊急處理的也很好。傷口好前不要沾水,記得癢的時候不要撓得太厲害。”
季初景一一記下,她看宋醫生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聊,鬱霄也沒什麼大事,就想借口走了。
她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下午飯點,問鬱霄:“鬱總,您需要營養師過來嗎?宋醫生一起嗎?”
有宋醫生在,鬱霄顯得正常許多。這一路上那種大狗狗委屈的表情也收起來了。
季初景一臉“我想溜”的表情,鬱霄忽然又垮下臉,桃花眼的眼尾也耷拉下來:“泡麵。”
季初景:“???”
“想吃泡麵,小時候你做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