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訕笑:“男的可能就不發了。”
殷雪柳眉倒豎:“別給我貧嘴,說怎麼回事!我怎麼看著小鬱有點眼熟?”
“肯定是跟您最近看的偶像劇裏的小鮮肉撞臉了,您就別瞎猜了。”
“別碰瓷,”殷雪忽然想起來似的,“季初景,那個鬱霄——”
“鬱大偉!”季初景趕忙補救,“他叫鬱大偉,我小時候鐵哥們兒,您別瞎猜了。”
她小聲嘟囔:“全天下還隻有他一個人姓鬱了唄。”
“再說了,您就在高中時候見過他一麵,早就記不清了,人家沒準現在變樣了呢。”她梗著脖子說。
殷雪將信將疑,最後問了一句:“你倆真沒什麼關係?”
“我倆比純淨水還純,就是鐵磁!”季初景舉起手發誓。
“那劉阿姨那個兒子。”
“媽,我今天看見季隸和喻言姐了!您說他倆是不是又和好了?”
季初景在心裏跟季隸道歉,死道友不死貧道,誰讓他是哥哥,婚姻大事還得長幼有序。
“他那張嘴,肯定不少得罪人家。我是喻言都不想搭理他了。”
殷雪嘟囔著轉身,就要推門出去,季初景剛鬆了一口氣,見她忽然回頭。
“他沒帶鑰匙,怎麼不去酒店?”
“沒帶證件。”
“讓開鎖的來呢?”
“得鋸了,鎖太貴。”季初景推她,“您就別太計較了,今天人家為了我把手都弄成那樣了,我這不是心裏過不去嗎。”
殷雪還想問他的手,見季初景真要急了,才鬆口,看了一眼垃圾桶:“你就給人吃方便麵答謝?改天請他來家吃飯。”
“不是就在隔壁住嗎?”
季初景嗯嗯地答應了兩聲。
今天是鬱霄生病了才這樣,等他好了,總裁也不會來她家。
她還不想讓他來呢!
季初景端著果盤出來時候,見季苑民又開心又感歎地拍著大腿。
看見季初景來,季苑民遺憾地對鬱霄說:“我這兩個孩子一都沒學工科,一個非要當那什麼耍嘴皮子的律師,一個大學念了個什麼專業又跑去幹助理。”
“國家發展需要的這些技術型人才他們兩個都不沾邊。”
鬱霄笑著寬慰:“您老桃李滿天下,卓翼也有不少a大出來的工程師,這回還決定去a大校招。”
季苑民感歎:“這是你們新領導的決策吧?現在的年輕人不錯,知道國內發展比國外好,不像她,早早跑出去。”
季初景拿了一顆葡萄,不滿道:“我這不是也回來報效祖國了麼。”
三人聊了一會兒,殷雪從季隸臥室出來,看了眼時間:“好了老頭子別說教了,一輩子還沒說夠啊?人家也不是你學生,趕緊睡覺!”
“一一,把你這什麼酒的東西趕緊放起來,不然我收拾的時候就扔了。什麼味道熏得人暈乎乎的。”
她訓完兩人,又笑眯眯走到鬱霄麵前:“大偉啊,她哥哥衣服都拿走了,也沒新的,你不嫌棄就穿這一身,她哥哥就穿過一次,洗幹淨的。”
“哦對了,床單也是新的。”
糟!季初景一顆葡萄差點沒卡在嗓子裏,她忘了跟鬱霄說這事兒了。
忐忑地看向鬱霄,鬱霄站起身接過衣服:“謝謝阿姨,麻煩您了,我怎樣都可以的。”
“小鬱,你叫鬱大偉啊?”
“……嗯。”
他回答完季苑民,眼底有笑,越過他看向季初景。
季初景嘴裏還叼著那顆葡萄,心虛地看向另一邊,慢慢扭過臉去了。
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