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包還沒摘下,打量了下鬱霄,鼻子聞了聞:“你們喝酒了?”
季苑民聽到“喝酒”,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警惕地看著鬱霄,拉過季初景上下打量:“怎麼回事?他誰啊?”
季初景被她爸拉了個趔趄,沒站穩坐倒在沙發上,一時有點懵。
她順勢看到茶幾上的香薰蠟燭:“沒,我們沒,是它。”
“葡萄酒味的,您聞聞。”說著站起來就舉到她爸鼻子下麵。
“燙燙燙!”季苑民趕快扯開。
拉住剛吹滅,蠟油還沒凝固,還沾到他鼻尖上了。
季初景看著季苑民鼻頭有一撮白,還挺可愛的,強忍著沒笑出來。
殷雪瞪了一眼季初景,拿過拉住聞了一下,又一臉嫌棄地拿開,抬眼看向鬱霄:“這是?”
三雙眼睛都盯著她,季初景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鬱霄下蠱了,反應都比平常慢半拍。
“阿姨,我是……”
“他是我同學……同事。”
殷雪狐疑:“到底是同學還是同事?”
“都是都是!”季初景靈機一動,“從小學到高中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隻不過都不是一個班。”
“我今天上班發現他也在卓翼,他沒帶鑰匙,我就讓他先來咱家住一夜。”季初景去挽殷雪的手臂,“您就讓他住一晚上,季隸、我哥今天不是不在麼。”
鬱霄微微欠身:“叔叔阿姨,打擾你們了。”
季苑民倒是信以為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哦這樣啊,來……你貴姓?坐啊。”
鬱霄頓住,看了一眼季初景。
殷雪就覺得不對:“怎麼你上戶口的時候是她給登記的啊?”
季初景撇了撇嘴,總算知道季隸的嘴是遺傳了誰,她媽這也太損了。
鬱霄微笑,並不介意。
他繞過茶幾坐在季苑民一旁:“叔叔阿姨,我姓鬱。”
“比喻的喻?還是蔚藍的那個蔚?”
鬱霄頓了一下:“有耳,鬱鬱蔥蔥的那個鬱。”
“哦哦哦,你是什麼工作的?”
“工程師!”季初景跑過來坐在季苑民另一邊,“爸,他是卓翼工程師。”
說完還給鬱霄使眼色。
季苑民聽了感興趣:“我聽說卓翼進了一批新的生產線,車身模具也都找了新供應商?”
季初景怕露餡,搶答道:“爸,您問那麼多幹嘛,這都是公司機密。”
季苑民不滿:“什麼機密,新聞都報道了。你快給小鬱倒杯水。是不是在外麵凍感冒了,聲音還有點啞?”
殷雪放下包,也過來和鬱霄說話:“小鬱,剛才阿姨說話你別放在心上,你還是一一第一次領回來的男孩子,她又不說清楚,我就急了。對了小鬱,還沒吃飯吧?”
“沒事。謝謝阿姨,吃過了。”他笑著看了一眼季初景。
季初景撇嘴,又嫌鬱霄多說多錯,又拉著季苑民:“這都幾點了您和我媽不睡覺了?”
殷雪瞪她一眼:“才九點睡什麼,你別在那打擾他們,過來給小鬱洗水果。”
鬱霄想阻止,被季苑民拉住,接著問。
季初景:“我爸是a大材料學教授,在卓翼當過一段時間技術顧問。”
殷雪來催她,季初景不放心地又看一眼鬱霄,才走。
殷雪關上廚房門,看見水池裏碗,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一手撐在料理台上,一手叉腰:“說吧,怎麼回事兒?”
季初景一看她這樣就害怕,轉身要去開門:“您不是說要洗水果嗎?”
殷雪冷笑一聲:“你這公司不錯啊,還一人發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