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隊也不排了,和閆嬌說了一聲就快步走過去。
“鬱總,您怎麼來了?”不是有營養餐麼。
鬱霄麵不改色:“吃飯。”
季初景咬了下舌尖,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不然來食堂能做什麼?
食堂裏騷動聲漸起,鬱霄走到的地方卻都安靜了,給他讓出一條路,讓他能先到窗口。
季初景張了張嘴,沒喊出聲來,認命地跑去拿餐盤,順便給鬱霄多拿一個。
他們來得晚,摞好的餐盤東倒西歪,也沒剩幾個。
季初景挑挑揀揀,終於找到兩個幹淨的,要不要再去消毒洗一下?
“照鏡子呢?”
身後一聲低笑,鬱霄拿過她手裏的兩個餐盤,走到一邊水池上衝了兩下。
季初景有點擔心,過去小聲問:“不然還是我拿去消一下毒,給你送上去吧。”
鬱霄挑眉:“沒那麼講究,我自己公司的食堂,還不放心?”
現在公司食堂大多都是外包,鬱霄回國後又遷總部、又把食堂劃給行政部,毀了不少人的財路。
隻是員工反應卻比以往多了。
季初景手伸進兜裏,摸了摸那條沾過雪水的手帕,昨晚還他他怎麼不要?還有那條包季小卷的圍巾,幾萬塊的東西,說給它墊窩用。
鬱霄即便是在垃圾堆裏,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他們聽不到兩人說什麼,但能看到小鬱總給助理洗餐盤,還勾唇對她笑。
兩人關係熟悉自然,鬱總的態度,像是認識了很久。
上午的傳言是真的吧,這是小鬱總的夫人來監工了?!
季初景還想著鬱霄吃什麼,接過餐盤擔心:“現在沒剩多少東西了,不然還是叫營養師做了送來吧,也不遲。”
鬱霄拿著餐盤甩水,不說話。
季初景拿出手機:“我給她打電話,你快上去吧。晚上肯定又有酒局,中午吃不好晚上又要難受。”
鬱霄眼睛看向別處:“我把他辭了。”
季初景:“?”
鬱霄食指撓撓眉梢:“也沒什麼重要的,吃食堂不是挺好?”
周一眠姥爺是老中醫,他從小跟著學。那天說鬱霄偏頭疼的時候就說過他再不重視身體,年紀輕輕就得大把大把吃藥,才給他推薦了營養師。
現在他說辭就給辭了?
好在是在食堂,有這麼多人看著,季初景隻能瞪著眼睛看他。
鬱霄喉結滾動:“難吃。”
“……”
季初景也沒脾氣了,好在她和周一眠一起同營養師溝通過,知道他現在不能吃什麼。
蔣茵茵本來要走,看到鬱霄來又馬上坐了回去,眼睛一直在鬱霄身上。
“我覺得季助和小鬱總肯定認識,關係還不一般。”
“小鬱總確實反常,不過你說得也有點誇張。”
“憑我多年磕cp的經驗,我敢肯定。”
……
蔣茵茵越聽越氣,剛才就被他們嗆了一回,現在也不想開口,看到鬱霄坐下了端著盤子就過去了。
季初景看見鬱霄盤子裏的胡蘿卜和青椒絲,警告他:“不許給我,不許剩下,都吃了。”
反正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她也就橫著膽子管他。
“鬱總,您旁邊有人嗎?”
忽然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在桌邊響起,季初景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今天她主持會議的時候,就時不時能聞到一陣香氣。
是今年很流行的香水,和鬱霄的圍巾一個牌子。
季初景低頭吃飯,瞟到鬱霄左手食指在桌上敲,這是他開始不耐煩的信號。
“有人。”畢竟是公司員工,鬱霄還算客氣回她。
蔣茵茵臉上有點難堪,早知道她就不假模假樣地問一句,直接坐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