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季初景身邊,“那季助呢?”
季初景沒想到還有她的事,正抬起頭,身邊一道影子,閆嬌正好坐下,端著一碗小餛飩,冷冷地瞟了一眼她。
鬱霄沒看閆嬌,把餐盤推到季初景麵前。
季初景疑惑地看了一眼:“沒香菇啊,給我幹嘛?”
鬱霄聲音傳來:“不吃肉嗎?習慣了,每次都得你先挑。”
季初景一頓,看了眼旁邊的閆嬌,推他餐盤:“您真愛開玩笑。”
小時候在少年宮,她每次都眼饞鬱霄的飯盒。她隻知道鬱霄一個人住,家裏有保姆,做的飯比她爸做的還好吃。
開始是因為鬱霄香菇過敏,可他的菜裏香菇是常客。那時候季初景也沒想過為什麼他不能吃還做,隻知道他家保姆香菇做得比肉還香。
後來就成了習慣,有時候看到一些沒見過的做飯還饞。
鬱霄倒是很喜歡她爸做的家常菜,每次要麼交換、要麼一起吃。
可也不是在這個場合啊!
季初景給鬱霄使眼色,手卻被閆嬌輕輕碰了一下。
她麵前又多了一個大碗,碗裏骨湯香氣四溢,躺著一個個肚子圓鼓鼓的小餛飩。
“吃嗎?”閆嬌不太適應這樣,還有點別扭。
幾個人徹底把蔣茵茵忽視了,周圍的人也不敢看熱鬧,耳朵卻豎起來了。
季初景象征性地一人挑了一點才讓他倆消停,鬱霄蹙眉看著閆嬌:“你擦什麼了?”
“幹嘛?”閆嬌一臉警惕。
“難聞。”
閆嬌翻了個白眼:“又沒讓你聞。”
閆嬌身上的香氣淡雅,早被濃濃的骨湯和蔥花香氣蓋住了,不能是她的啊。
季初景知道鬱霄嗅覺靈敏,是個狗鼻子。不讓他舒服了,他這頓飯都吃不下去,沒準還會引起偏頭疼。
她拿出手帕遞過去:“不是說沒那麼講究嗎。”
鬱霄順手接過,捂住鼻子,聲音發悶:“太嗆。”
“鬱總……”蔣茵茵終於找到機會,鬱霄也看向她。
鬱霄臉上明顯怔愣一下,沒想到她還在:“你不去吃飯麼?快上班了吧,你哪個部門的?”
她都快哭了,鬱霄根本就沒記住她。
閆嬌小聲問季初景:“你護手霜什麼牌子,甜甜的也不膩。”
季初景忽然想起什麼:“一個朋友做的,香水也是一個係列的,等我給你一支。”
她轉頭就看見鬱霄正在一根一根吃青椒絲,蔣茵茵已經走了。
手帕她洗過,在她衣兜裏染得都是她香水和護手霜的味道,早上她還拿它給鬱霄擦過嘴,剛才又給他捂鼻子,不會也能誘發他的病吧?
季初景忐忑觀察了一下鬱霄,見他沒什麼異樣才放心吃飯。
三個人在電梯的時候,季初景看著上跳的數字,才想起想問閆嬌的事,吃飯時候被打岔忘了。
她看了一眼鬱霄,小聲問閆嬌:“嬌嬌,你和鬱總認識嗎?”
兩人雖然不對付,可互嗆的口氣實在不像陌生人。
閆嬌麵無表情:“不認識。”
電梯不大,鬱霄自然聽到了:“她和宋尋,就是昨天來家裏那個熟。”
鬱霄話裏話外曖昧,又像在宣誓主權。
兩塊冰疙瘩誰也不搭理誰,季初景笑了兩聲看著上跳的數字,心裏有一點別扭。
不知道為什麼。
下午去越達,隻有李恒和季初景跟了過去。
本來越達應該是副總劉蕭然出麵,不知怎麼回事嶽總竟然也親自來了。
季初景在鬱霄和嶽總閑聊時給劉蕭然發微信問他。
劉蕭然:【公司很重視這個項目,嶽總說和鬱霄是忘年交,這個合作他要親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