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後,江識用筷子夾回那隻裝野蜂的空木盒,張浩抽掉堵在錢彙門上的木棒,然後倆人隨著人群一起跑了出去。
“尼瑪,今年的蜂子這是要吃人麼,先是大鬧勵誌班,現在又來偷襲咱們男廁所,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有男生抱怨
另一個胖胖的男生搓著自己的手,大吐苦水:“剛剛也不知誰,tm都尿我手上了,真夠倒黴的。”
張浩站在男廁外麵伸長脖子往裏望了眼,裝出一副尿急的樣子說:“也不知道這群祖宗走了沒,我還等著放水呢。”
“我也是,剛尿一半給嚇回去了。”
“我日,你們這是有多閑,這種話也拿出來說。”
…………
校長辦公室,江識和老羅麵向校長而坐,錢麗麗拉著錢彙在另一邊的長沙發上坐著。
“校長,今天這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就這麼算了。”錢麗麗說著擼起錢彙的袖子,將他被蜂子蜇得慘不忍睹的胳膊遞到校長麵前:“你看他把錢彙害成什麼樣了?小小年紀,這心思也太歹毒了。”
校長將視線移到江識臉上,語氣嚴厲問:“這真是你弄的?”
江識立刻扯開領口露出自己被野蜂蜇的包說:“我自己也被蜇了呢,我跟他一無怨二無愁我幹嘛要這樣做。再說了,我又不會獸語,那些蜂子能聽我的?”
“是你先將那些毒蜂捉了關在一個木盒子裏,趁著我上洗手間,你將那盒子扔到我那邊,緊接著你把我這扇門從外抵上讓我沒法出去。江識,今天在洗手間我明明看到你在我隔壁。”錢彙雖然被毒蜂蜇成了篩子,可腦子卻還清楚得很,他一字一句講述著洗手間發生的事,竟沒半點遺漏。
江識一臉無語看著錢彙,重重歎了口氣:“錢彙,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我,但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說我去捉了蜂子關在一個盒子裏,我一天的時間大家都清楚,早上六點出門,上早自習,上午四節課,中午去我哥店裏,晚上下晚自習都九點多了,我就想問問你,我哪來的時間去捉那些毒蜂子。
第二你說我把那些毒蜂裝在一個木盒裏,那木盒現在在哪,我想看看是怎樣的木盒,裝那麼多毒蜂還沒把毒蜂給悶死。”
第三做任何事總得有個原因,你說我要害你,你跟我這才認識幾天,要說我羨慕嫉妒你成績吧,我偏偏成績比你好,要說我嫉妒你身高長像吧,我也都不比你差,你但凡能說個我要害你的理由,我也算是認這個栽了。”
“你就是報複我,報複我那天用粉筆打下你們牆上那個馬蜂窩,害你們班的人全被攻擊了。”
錢彙話音剛落,屋裏幾個人同時愣住了,江識一臉震驚看著錢彙,然後又看了看老羅說:“羅老師,你不是說那是個意外麼?”
老羅更是連做夢都沒想到那天的人蜂大戰是人為的,他看了看錢彙,又看了看錢麗麗,嗬了一聲說:“果然蛇鼠一窩。”
“什麼蛇鼠一窩,姓羅的,你少在這血口噴人。”錢麗麗騰的一下站起來就要動手,卻被校長一聲怒喝給嚇住了。
“錢麗麗,你看看你侄兒幹的好事。”校長將自己手裏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聲說:“那天有人跟我說野蜂闖到勵誌班去了,學生被蜇傷了好幾個,當時我就覺得哪裏不對勁,教室裏一沒花二沒粉的,它們沒事一股惱往教室裏飛做什麼,看來原因就在你侄兒身上。”
“校長,不是,錢彙他,錢彙他今天自己也被蜇了,你看他這條胳膊,還有臉,還有這……”錢麗麗一邊展示著錢彙身上的傷,一邊快速解釋著。
結果校長隻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讓江識和老羅先走了。
江識走出老遠還聽校長扯著喉嚨說:“野蜂是那麼好捉的啊,就算他有時間,你告訴我他一下子去哪捉那麼多毒蜂子去,他不要命了……這事以後不許再提,誰提就是跟我過不去,你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的事……”
蜂子事件隨著校長大人一聲令下從此再無人敢提,錢彙在這上麵吃了個啞巴虧,更是將江識恨到了骨頭裏。
江識沒空理這些閑事,因為他太忙了,忙得腳不著地,水果店的生意太好,他整天想著要不要換個大點的店子。趙亦青最近不知道是因為忙還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每天夜裏都會咳上好一陣子,讓他去醫院他又死活不肯去。
眼下住的房子也是大問題,下個月一過完馬上就入冬了,沒水沒電的房子夏天最多也就熱一點,可一到冬天,洗澡就成了大問題。房子沒有電,他跟趙亦城晚上看書作試卷隻能用蠟燭,他還好,趙亦城的視力明顯下降了。
房子問題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下去。
江識每天被各種瑣事壓得喘不過氣,壓根分不出任何精力想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