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十九章:逢與識(1 / 2)

吉末領命後放了那人進來,來者興拜禮後起身:“奴才方育見過陛下,見過鳳君。”

“查到什麼了?說來聽聽。”宋鈴蘭撥了撥茶蓋搶在祁仲桐前麵發了話。

“奴才,”方育看了眼祁仲桐後才緩緩開口,“查到了那酒裏隻是多加了一味藥材,沒有,沒有催/情的東西。”

方育話音剛落宋鈴蘭的臉便蹭的一下紅了去,連潮和連春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擺弄著身後牆上掛著的字畫,祁仲桐伸手拍了拍她還捏著杯蓋的手:“陛下先聽他說完。”

方育得了令才敢繼續說下去:“若是單服用此藥也無妨,隻是會讓人意識模糊;若是和蒙汗藥一起喝,則會引起血瘀而暴斃;若是服用此藥期間用了留蘭香則會導致……那個效果。”

方育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垂著頭不敢看二人的臉色,祁仲桐把目光投向宋鈴蘭,見她耳垂鮮紅欲滴,眼裏卻毫無驚恐害怕之色,冷靜不似平常。

“陛下竟比從前穩重了些。”

“後怕有什麼用,倒不如抓緊時間找出行凶之人以免下次再遭他人毒手。”

宋鈴蘭見祁仲桐垂頭淺淺一笑忍不住提醒說道:“鳳君,你不會覺得這人要害的人隻有寡人吧?昨日若不是寡人……冷靜自持,你不也跟著遭了殃。”

祁仲桐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嗤笑,大殿中其餘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個連忙退了出去,還貼心地給他們二人關上了門。

他靠近了她些,吹氣勝蘭:“昨夜要不是陛下非要搶了臣的那杯酒……”

宋鈴蘭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離他遠遠的:“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若是你,不知道你這個禽獸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祁仲桐一歪頭:“陛下昨晚就不禽獸了?”

“寡人,你……”她心虛的說不出話來,一雙腳又往後退了兩步。祁仲桐看在眼裏覺得發笑,衝她招了招手:“去把那鐲子拿出來。”

“你敢命令寡人?”

“那你說你放到何處了,臣去幫陛下取。”

宋鈴蘭抿著唇往內室走去,趴到地上把裝玉鐲的盒子從床底下取了出來。她撣了撣盒子上的灰遞給祁仲桐:“喏。”

祁仲桐把盒子接過放在一旁,把她的右手牽起欲褪下上麵的鎏金鐲子,宋鈴蘭連忙抽回了手把左手遞了過去:“帶這隻手。”

祁仲桐瞥了她一眼後沒有拒絕,把那鐲子套到她手上去,而後又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一個天藍底的翡翠扳指來給到宋鈴蘭麵前,她嘟噥著:“還要戴啊?寡人手都戴不下了。”

“給臣戴。”他說著話,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五指張開衝她彎了彎,宋鈴蘭不情不願地把那扳指給他戴了上去。祁仲桐淺淺的笑著,注視著二人手中相似的東西。

“這鐲子貴重,寡人怕戴著弄壞了。”

祁仲桐轉著手中的扳指說道:“陛下戴著才不怕再遇見危險,宮中多的是認識這隻鐲子的人,他們會在暗中好好保護陛下的。”

她的心驀地停了一拍,把手縮進袖子裏麵說道:“你不要覺得現在對寡人好寡人就可以原諒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

祁仲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見她別過頭去,小聲地說著:“就算你現在寡人我再好也遲了,若是遇上父君為寡人擇的夫婿,寡人……”宋鈴蘭自己都越說越沒底氣,盤弄著他給自己套上的鐲子靜默了下去。

她聽見後麵有腳步聲靠近,熟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皇上心裏有人,臣的心裏也說不定有哦。”

“祁仲桐!”她回過頭來,突如其來地心慌。

而後者沒事人樣的笑著,一雙狐狸眼中滿是狡黠。

宋鈴蘭還欲與他確定些什麼他卻往門外走去,她著了急:“你去哪兒。”“回王府啊,成親第二天回府也是祖製。”他說著話就推開了門,門外幾個扒在門上偷聽的人被他撞個正著。

“方育,我們走。”

連潮見祁仲桐已走便連忙來到宋鈴蘭的身邊,見她滿臉怒氣安慰道:“陛下淡定,鳳君跟你開玩笑呢。”

宋鈴蘭沒有動,站在原地看著祁仲桐出了椒寧宮。

連春道:“陛下若是著急跟上去看看就好了。”

“誰著急了,寡人要是偷偷出宮跟他,寡人就是狗!”她震袖往案幾後的椅子走去,心不在焉地拿起了堆放的奏折查看。

……

立夏後的夜要比以往來得晚一些,華燈初上的街上多了三個別扭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