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宋鈴蘭沿著桌子的邊緣往後退了半步。
“沒什麼,隻是臣想到臣所擁有的至寶都給陛下把玩過,可是陛下還未讓臣見識見識陛下所擁有的那些至寶呢。”
“寡人哪有什麼至寶。”宋鈴蘭丟下話就要跑,祁仲桐抽出玉笛橫在她的腰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臣本沒想開門,是你非要進來,非要討我開心的。”
宋鈴蘭看著腰前的那隻玉笛瞳孔一縮仿佛看見很多年前的場景,她伸手撫摸上這隻笛子呢喃道:“這是寡人送你的那支?”
“是。”
宋鈴蘭話鋒一轉道:“居然還沒被你搞爛,挺結實的啊。”
祁仲桐聞言眉尾一挑,把玉笛橫在她的腰間往回收,逼得她步步倒退直到撞進他的懷中。
她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能夠感受到他胸腔之中有力的心跳和平穩的呼吸,她錯愕地轉過頭去,那人正低著頭看她:“就是因為結實所以才想讓陛下再賞一件做定情信物。”
他說著話用另一隻手抬起她戴了天藍底翡翠玉鐲的手腕,那玉鐲在光下透亮溫柔,看不出一絲綿質,他輕輕一撥那隻手鐲說道:“滇國來的,非陽南山所得,陛下且放心戴著。”
宋鈴蘭挪開目光小聲地說著:“兵符就是寡人的至寶,不是還在你那裏嗎?”
祁仲桐笑了起來:“那陛下還要不要這兵符了?若是要就拿另一件寶物來換吧。”
宋鈴蘭恨的牙癢癢,卻又拗不過他,隻得應了他這無理的要求。
她帶著他往自己的庫房尋去,之所以說是她自己的庫房是因為裏麵裝的都是她從小到大歡喜的東西而不是內務府送來的金銀珍寶,她知道,普通的金銀珍寶是不能將祁仲桐搪塞過去的,他也不缺那些東西。
祁仲桐跟著她穿過一片疏疏竹林往向北的方向尋去,又過了一個晚楓亭才到了她藏“珍寶”的地方。
在開門前宋鈴蘭就給他打好了招呼,這房間裏的東西未必是最貴重的,不過每一件都是她所珍愛的。
祁仲桐頷首,看著她轉動鑰匙卸下了鎖,他與她並肩站立,麵前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門內灰黑色的貨架林立,上麵擺放著錦盒,還有一張桌一把椅擺在靠窗的位置上,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應當是地上的一捆紅繩。
祁仲桐側過頭來詢問地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單手一點指著麵前的紅繩問道:“這捆繩子可有什麼說法?還是紅色的?”
宋鈴蘭捂著額頭低低咒罵著連潮,她怎麼也想不到她提出的新婚之夜把祁仲桐捆起來索要兵符一事被連潮聽進了心裏去,還當真給她準備了繩子,還貼心地給她染成了喜慶的紅色……
隻是當時她並未用上此法,連潮把這東西丟進庫房中也未給她說上一聲。
祁仲桐笑著走了進去,撿起地上的繩子拿在手裏把玩:“嗯?”
“嗬嗬,”她訕訕地笑著,把他手裏的繩子奪過來,“這個啊,是翻花繩用的。”
祁仲桐質疑地目光看向宋鈴蘭:“翻什麼花要拿這麼粗的繩子?”
“你看著啊——”宋鈴蘭把那繩子解開又在合適的長度打了個結崩在手腕上,手指翻動將那繩子縱橫在指節間,嘴裏念念有詞,“這樣,然後這樣,就是一座橋。”
“把食指從這裏穿過去的話便是一個燈籠。”
她自顧自地翻變著手上的繩子,全然沒有注意到祁仲桐突然幽暗的眼神。他牽起長出來的那一截繩子聲音蠱惑地說道:“陛下是來討臣歡心的嗎?”
“嗯?”她停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他,他卻突然把牽著的那頭繩子一拽,結扣收攏鎖住宋鈴蘭的手腕,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祁仲桐的身軀便壓了下來,涼涼的唇瓣與她的緊緊相貼。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聞見他身上剛剛染上的鴛鴦茉莉的香味時才想起來掙紮,祁仲桐拉緊了繩子將她的手舉過頭頂,一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提起來放置在靠窗的桌子上,膝蓋處抵著她亂踢的腿將她完全製約。
他這次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察覺到她欲張口故技重施時便鬆了錮在她腰間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使了些力氣便讓她唇齒微張。
……
外麵驕陽似火,蟬鳴聲愈躁,可宋鈴蘭的耳邊能聽見的隻有祁仲桐微微的喘/息之聲和舒服的喟歎。二人就著這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祁仲桐鬆了牽住繩子的手,溫熱的手指摩挲在她的手腕處,感受著她的肌膚下脈搏的跳動。
和他一樣,慌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