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原來他高中的時候…………”
蘇慷開始把紀軍以前的一些事兒往外抖了,想起以前,紀軍突然感覺有點傷感:“對不起,我去趟廁所…………”說完轉身離開了。身後,同事們還在圍著蘇慷,讓他多抖一些紀軍的往事。
在非常高檔的洗手間裏,紀軍一個人麵對著洗手盆前鏡子裏的自己。沒想到10年了,自己的外表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一副高中生的模樣。然而自己與高中比起來,已經是判若兩人了。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能說會道,而且一點一步安分,到處插科打諢,胡說八道。口才也不錯,站在講台上的表現力也很好。喜歡唱歌、表演,也比較擅長,經常得到各方麵的好評。這種狀態一直延續的大學,大學的他,雖然不能算是學校裏的焦點,但一旦有什麼跟表現自己有關的活動,總是少不了自己。在學生會和一些社團活動當中也是非常努力。而如今的紀軍,除了跟同事一起出來喝酒聊天,碰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才說上幾句時,通常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角落裏坐著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蘇慷的話,到現在所有的同事都不能認識他。蘇慷說過,已經整整一年沒聽過紀軍說過一句玩笑話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為什麼?為什麼!紀軍自己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而答案是——習慣希望落空。紀軍已經習慣了希望落空。紀軍是一個對愛情抱有幻想的人。紀軍到現在愛過兩個女人,年輕的自己也不是沒有試過追求過,然而每當紀軍鼓起勇氣要對對方表白的時候,總是運氣不好的碰上對方有事兒(至少對方是這麼說的),而紀軍每次期待著下次的機會。雖然紀軍總是跟自己喜歡的女孩通過短信或QQ等方式聯係,但他總覺得表白這種事情還是當麵說比較好。慢慢的,重複的失望讓他絕望,他放棄了追求。但是他一直停留在過去。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慢慢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父母、朋友都非常為他擔心,都為她介紹過不少女孩,但當見麵時他都會問對方一個為題:你能忍受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愛著別人麼。結果,當然都是不被別人接受。也有女孩主動走進過紀軍的生活,重新點燃起過他的希望,結果都是看他比較“傻”而且耍他的。更有甚者,有一次一個女孩提出跟他結婚,而在婚禮的當天找不到人。而對於愛情充滿幻想他,又總是一次次的相信別人,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最終紀軍變成了現在的紀軍。從外表上看,與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他的靈魂已經處在絕對零度了。鏡子裏眼前的他哭了。拭去臉上的淚水,他轉身回到了酒吧。
“怎麼才回來啊,我已經把你的事跡跟大家都說了。”遠處坐在座位上的蘇慷衝他招著手喊道,引起了其他顧客的不滿。“慷哥你都說了些什麼啊。”紀軍擔心的問道。蘇慷到感覺無所謂似的:“大部分都說了,現在大家都對你很好奇啊。”紀軍知道蘇慷絕非惡意,因為兩個人從高中開始就是死黨,慷哥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紀軍的事兒。相反,當年冒冒失失的紀軍倒是有時會壞了蘇慷的事兒。當然都是一些小事兒,總體上兩個人還是互相攙扶的。
拜蘇慷所賜,紀軍被同事們拉去唱通宵了,而蘇慷自己由於第二天要陪老婆就回家了。紀軍接過久違的麥克風,張開嘴唱起了自己最喜歡歌手——林傑俊的歌。久違的聲音從喉嚨裏飄出來的時候紀軍才發現,自己還是能發出這種聲音的。
紀軍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走進了經常光顧的酒吧——雲中漫步。
還好慷哥已經提前預約了座位,否則情人節的今天想在這裏有一席之地簡直是天方夜譚啊。由於日子特殊,今天沒兩位在一起的顧客都會收到酒吧贈送的玫瑰一枝,當waiter把紀軍和蘇慷的份擺到桌上時,紀軍和蘇慷都感到了異樣的眼光。
紀軍已經喜歡上“隨便”這種酒了。喝酒的同時,一對死黨之間親密的聊天就開始了。這是紀軍和蘇慷幾年來最喜歡做的事兒。
“慷哥,你昨天為什麼要把我的事兒都說出來啊。”
“還不是為你著急啊。30歲的人了啊,軍軍~!我覺得咱們同事當中真有不錯的女孩啊,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而且據我所知,藤枝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