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的在河對岸看到了一點點模糊的光亮,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但如果屋子真的出現在河對岸,季茯悠也不會驚訝了,這就是狗係統的常規操作了。

她側身躲過向她咬來的鱷魚,趁著它嘴巴閉合的功夫,一拳重重砸在它嘴上,上麵細小的骨刺刺穿她的手,季茯悠忍著疼又砸了一拳上去,整個鱷魚嘴都變形了。

在鱷魚疼痛掙紮的時候,季茯悠抓緊時間朝河岸跑,那邊的光亮已經逐漸形成一個小屋的模糊輪廓。

“小屋在對岸。”季茯悠朝那邊還在和鱷魚打鬥的人們喊道。

喊完,季茯悠看了眼身後再次頑強朝她衝過來的鱷魚,無奈的歎氣。

這家夥說好對付也好對付,說不好對付,也不好對付,她沒武器,全靠一雙手,太費勁了。

索性它嘴也張不開了,季茯悠等它到了跟前,一拳砸在它腦袋上,然後掰折了它的四肢。

那邊有槍的,已經打死了鱷魚,有刀的也已經解決掉鱷魚,剩下四條,正是那四個新人相對應的那四條。

季茯悠又朝那邊看過去,一條鱷魚已經咬在了一個人的腿上,旁邊已經有人幫忙,季茯悠沒有過去。

她朝河對岸看去,屋子的輪廓已經清晰明了。

河不算寬,隻是摸不準多深,河裏還有沒有其他怪物等著他們,這都不確定,季茯悠沒有貿然下河。

她有愈合能力,但是她也不傻,暴露出來,她就會成為替人擋災的工具,她和這些人又沒什麼深交,可不樂意那麼做,提醒他們屋子在對岸已經是她好心了。

沒一會兒,鱷魚全部被解決,一群人全部圍在河邊,看著對岸輪廓越來越明了的屋子,開始談論過河的方法。

“這樣,河不算寬,我們讓一個人下去試試?”

“誰願意去?你去?我看這辦法不行,河裏有什麼都不知道。”

“要不我們砍棵樹來?”

“不是有人提前到了?河裏有什麼,她應該知道吧!”

季茯悠沒想到她都這麼安靜了,還有人能想到她,看著一張張臉對著自己,季茯悠有些無奈,她一個個掃視過去,就對上了阿丁的視線,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季茯悠也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我隻是比你們早到了一會兒,那會天也黑了,我也不知道河有多深,河裏有什麼。”

“你來的時候,就沒有東西攻擊你?”有人不信。

季茯悠朝那人看去,那人絡腮胡都快要占了滿臉。

“你們到的時候,也沒見有東西攻擊你們啊。”

“那是因為我們人多!”那絡腮胡不滿意。

季茯悠聽的忍不住翻白眼,“人多就不是人了?”

她就站在那兒,站的筆直,雙手抱胸,身上破破爛爛還血跡斑斑,那張臉在這暗淡的夜裏蒙上了一層陰影,顯得有些詭異,那雙眸子在這夜色的承托下,隱隱散出淡淡的綠芒,眼底滿滿都是冷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不好惹。

身上都成這樣了還能一個人穿過森林到這裏,看她赤手空拳的,鱷魚也沒傷了她一分一毫,這些人除了阿丁,沒人敢把她往新人上想,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個剛進副本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新人。

絡腮胡一下啞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反駁她,阿丁還盯著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這副樣子,又讓他想起那天她輕飄飄看他一眼,她說自己不會死,阿丁現在很好奇,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度過之後的兩天來到這裏的。

他太好奇了,但是他知道,季茯悠不會告訴他。

眼看著三個小時就要到了,那邊的屋子越來越清晰,不知道河裏有什麼的眾人,根本不敢冒險下河。

“要不我們還是去砍樹吧,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吧!”

季茯悠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在河邊醒來,又想起那些樹會動,皺眉正要說什麼,那邊阿丁先開了口。

“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不知道你們遇到沒有,但是森林裏的樹是活的,上次我用了道具才活下來,現在已經是最後的關頭了,你們確定要是真的把樹喚醒,我們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說完,他還看了季茯悠一眼,但季茯悠沒看他,季茯悠原本要說的被他搶先後,就已經盯著那些鱷魚屍體看了。

阿丁順著她視線看過去,見她盯著鱷魚,瞬間就想歪了,看著季茯悠的目光都意味深長起來。

他以為季茯悠盯著鱷魚看,是在想這東西能不能吃,但他想錯了,季茯悠根本沒想到這玩意能吃。

這河目測差不多有兩三米寬,鱷魚的長度和他們這群人裏最高的人差不多長,趴在地上的高度到小腿……

季茯悠在這邊想,那邊還在討論阿丁的話是真是假。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可沒見過活著的樹!”其中一個人反駁阿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