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對著那人冷笑一聲,“那你去試試啊,我好心提醒你們,領不領情就看你們自己,到時候真的出事,可沒人能救得了你。”
“試試就試試,我還不信,不就一棵樹,還能有多厲害?”
那人一說完,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現在他們這群人算是一起的,阿丁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有危險的,他沒必要騙大家。
被人拉住,那人更來氣了,“那你說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過去?”
“找東西試試河裏有什麼不就好了?”季茯悠突然開口。
“嗬,說的好聽,大家誰願意去試?你去啊?”那人語氣不善。
季茯悠像是看蠢貨一樣看了那人一眼,結果一看,好家夥,還是那個絡腮胡。
“你的腦子是剛才喂鱷魚了嗎?有現成的不用,還非要用人試?”
說完,季茯悠走到那條被她弄得動彈不了的鱷魚跟前,拽住它尾巴就要往河裏拖。
鱷魚掙紮起來,但是基本沒用,那邊的人看到鱷魚還在動,立刻激動起來,尤其是那個絡腮胡。
他那副樣子像是季茯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你怎麼不殺了它,不殺了它,萬一它突然咬了我們你負責嗎?”
季茯悠聽到,腳步一頓改變方向往絡腮胡那邊走過去,“來,讓你看看它還有沒有攻擊性。”
“你站住,你別過來,你真不是東西,我們這麼多人呢!”絡腮胡大喊。
季茯悠冷笑一聲,停下腳步陰惻惻的看他,“你別嗶嗶,我已經餓了很久沒吃東西了,在瞎嗶嗶,就鯊了你填肚子。”
這句話當然是玩笑,季茯悠可不好這口,隻是她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讓她煩躁的人或者事了,再加上睡了兩天沒吃東西,胃裏現在空空的難受的要死,這人還一直叨叨沒完。
這破遊戲裏的怪物也都不能吃,她現在真的控製不住的暴躁,她雖然不會動手,但是語言威嚇威嚇還是可以的。
那邊的絡腮胡看到她眼睛,瞬間打了個寒戰,不敢再開口講一句話。
季茯悠不知道,她的眼睛在這黑夜裏,一直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綠光,見那絡腮胡不在亂講,提著掙紮的鱷魚一甩,直接甩進河裏。
鱷魚掙紮兩下,就朝河底沉下去,季茯悠依然看不清河有多深。
一群人站在河邊等著,好半天都沒動靜,就在眾人以為河裏沒危險的時候,季茯悠又走到一條渾身都是血的鱷魚身邊,抓住尾巴拖著,扔到了剛才那條鱷魚在的位置。
沒一會兒,河麵湧出一大片魚群,還伴隨著“嚓嚓”的聲響。
季茯悠認出來了,那是食人魚,她隨即深深歎氣。
這個遊戲真的……
她已經快要無力吐槽,真的是什麼物種都能夠放在一起呢!
河麵沒一會兒就平靜下來,就像是這群魚沒有出現過一樣,帶血的鱷魚也消失幹淨。
河對岸,三個小時已經過去,小屋已經完全出現,通關的出口就在他們眼前,但是目前他們碰不到。
人群裏已經有女生哭起來,但沒人安慰她,大家都在想怎麼能在食人魚的嘴下順利到達河對岸。
季茯悠看著河麵,又抬起自己左手看了一眼,那隻手連帶胳膊,都是白生生的,上麵沒有一絲血跡,她猶豫了一下,直接蹲下身把胳膊伸進河裏。
阿丁看到,立馬衝過來一把把她胳膊拽了起來,“你不要命了!”
季茯悠看了他一眼,掙脫開他的手,又把胳膊伸進河裏。
“沒事,你看。”
果然,半天都沒有動靜,眾人驚訝,就連那個哭著的女生都不哭了。
季茯悠把左胳膊拿出來,又把右胳膊伸進水裏。
右胳膊連著袖子,上麵連著一大片已經幹掉的血跡,右手原本被鱷魚的骨刺刺穿了,但是傷口已經愈合,沒人知道罷了。
伸進河裏後,沒一會兒,河麵上再次出現動靜,一小片魚群朝季茯悠遊過來,她已經聽到有人在驚呼,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沒有被咬。
又等了一會兒,魚群沒有散,季茯悠把胳膊拿出來,袖子濕漉漉的,手上的血跡已經被河水衝刷幹淨了。
“這是為什麼?”阿丁蹲在她身邊,看著她的手。
季茯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她站起身,看著河裏沒散的魚群,稍微安心下來。
原本她也是在賭,那還活著的鱷魚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血,魚群沒出現,那個死掉的鱷魚身上都是被刀子劃出的傷口,還全是血,魚群卻出現了。
季茯悠不敢肯定,所以把胳膊伸進河裏做實驗,她有把握在食人魚咬到她的時候收回胳膊,她隻是沒把握這些食人魚對於沒有傷口,但卻有血的胳膊會怎麼樣。
現在看來,還算安全,季茯悠鬆了一口氣,她要準備過河了。
“現在,聽我說。”季茯悠盯著河麵,“身上沒有傷口的人,直接過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