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真不是我心疼錢,主要是我覺得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我和你爸,你另一個爸另一個媽都覺得就應該這樣。”伊予陽才不顧柳如許的反對,“要不是你們兩個迅速閃婚,連點時間都不給我們,你媽我保證能給你們準備更好的婚禮。”
怎麼說他們柳家也是s市內有頭有臉的家庭,盛家也差不到哪裏去。到時候盛夏雋和柳如許兩人的婚禮,就算沒有邀請很多圈內人,但該表示的心意也還是要表示表示的。
要真是按照柳如許的想法來辦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家要破產了呢。
“行了,你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早點結束了婚禮,早點搬出家裏去,也省的你打擾我和你爸的二人世界呢。”
柳如許心想,雖然他媽嘴上這麼說著,可是上輩子自己和盛夏雋結婚之後搬到新房去那時,明明就是她哭的最難看。
當然了,這種話柳如許也隻敢在心裏想一想,說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伊予陽強勢地對柳如許宣布好了家長們的安排之後,就拉著柳如許去試穿婚禮當天的禮服了。
定做的兩套禮服一件是在婚禮上走紅毯宣誓專用的;還有一件是宣誓結束之後方便行動的西服。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隻不過柳如許生來就頗得上天垂憐,用他媽的話說,就算他隻是套著一條麻袋出去也好看。
如果可以的話,柳如許還真的挺想套著麻袋出席現場的。
隻不過可能會被他爸他媽男女混合雙打罷了。
換好衣服之後,柳如許走出衣帽間,剛出門就接受了伊予陽與柳和上下洗禮的目光。
“他爸,你覺得咱們孩子穿這件禮服好看麼?”
“當然好看,你看這小臉,非常有當年我颯爽英俊的風範。”
“你可拉倒吧。”伊予陽笑著翻了個白眼,繼續上前仔仔細細的查看著柳如許身上穿著的禮服是否還有意外,“還是定製的放心些。我看你是已經沒有問題了,接著就等小盛那邊的消息了。”
柳如許應了一聲:“媽,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休息去了。”
“嗯,去吧。”伊予陽萬分小心地收好了柳如許換下來的禮服,仔細地收進了衣櫥當中。
終於脫下了那套禮服之後,柳如許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
上輩子和盛夏雋結婚的時候,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是他始終是懷著激動和喜悅的心情的。
那個時候的柳如許對於沒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場婚禮而遺憾,還偷偷用寫滿了草稿的曲譜紙折了兩隻粗糙劣質的戒指,還萬分擔心弄丟了破壞了它們。
然而直到最後,柳如許也沒能夠把那對戒指送出去。
它們的結局,也不過是在黑暗當中泯滅,消散罷了。
就像是他曾經一廂情願地感情一樣。
要是這份心情能夠一直延續下去,至今為止,柳如許覺得自己沒準還不會這麼心虛呢。
從前的他騙過了所有人,也騙過了自己。
這輩子他嚐試著欺騙所有人,卻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心境變了。
也不知道從前那個傻的柳如許是怎麼做到單方麵有情飲水飽的。
現在的柳如許光是試穿婚禮的禮服,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正在掐著自己脖頸。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回答了,柳如許深思無果之後,還是決定放棄回答。
希望這次婚禮結束之後,除了每個月的住宿指標以外,他和盛夏雋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糾葛聯絡了。
婚禮開始的前幾天,柳如許就通知了莫笑笑,把自己那天所有的工作和行程,能推遲的就全部推遲,不能推遲的也都全部取消了。
他需要非常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赴這場鴻門宴。
伊予陽與柳和兩人更是起了個一大早,早上十點才正式開始的婚禮預熱,二位不到六點鍾就起了床。
倒是婚禮當事人之一的柳如許一副輕輕鬆鬆滿不在乎的模樣,就好像今天他不是去結婚的新郎,而是會場上一位不重要的賓客而已。
十二月的清晨總是吹著刺骨的寒風。為了能給這對新人留下最寶貴美好的記憶,在雙方家長的商議之下,兩家把婚禮儀式定在了氣候宜人的某座小島上。
雖說是去了氣候宜人的度假勝地,但大清早被人從被窩當中拉起來,柳如許還是帶著些許的煩躁。
伊予陽嘴上一邊數落著柳如許,一邊又不停手地給柳如許打扮著。
這場婚禮上,柳如許覺得,除了他和盛夏雋以外,所有人都下了不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