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導致我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無法和男性正常相處了——包括太宰在內——除了中原先生,畢竟他本質上來說不算人。
因此,從那時起,就對這方麵的事情變得敏感起來了的我,很輕易就察覺到公寓樓上那個男人的態度變化。
一開始還是想用實力吸引我的注意,後麵完全就是在用自己吸引我了,明明是個熊一樣的男人,隱秘的拋起媚眼來,卻完全不帶怯的。
隻是因為看到了我這張臉就直接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什麼的……這家夥說不定意外的和五條悟會很聊得來,兩個沒有下限的池麵。
不過比起因為見得多了,所以差不多已經預料到事情走向的我,我的兩個同學們卻因為那個男人最初所釋放出的殺氣,還依舊保持著相當程度的警惕。
“詛咒師?”
“我可沒有那麼厲害,不過是個沒有咒力的低等人罷了。”
說著,男人單手撐著欄杆,身姿矯健、幹淨利落的從二樓跳了下來。
明明是非常惡人的登場方式,但是因為注意到了對方的目的,我如今是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奇怪,這家夥簡直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用力,無休止的散發著自身的魅力。
他一步步的靠近了我們,雙方之間的安全距離也跟著直線縮短,而就在七海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我手動按住了他的刀。
“他沒有殺意。”解釋了一句之後,我主動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兩位同學的身前,這樣就算我判斷失敗,也稍微能充當一下肉盾了。
對方聞言,反而笑了起來,然後猝不及防的在我麵前單膝跪了下來。
這麼老套的自薦方式著實不在我的心理預期之內,而當對方牽起我一隻手假意親吻的時候,即使是我,也稍微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的慶幸自己的臉還算俊朗,而我也早就克服了這方麵的ptsd
“如您所見,我是個待業中的小白臉。”
“……”
這真的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你拋媚眼的時候那麼含蓄,說起話來倒是不穿衣服了。
“這位大小姐,賞口飯吃?”
同學們對他的嫌棄已經到了不用回頭我也能清楚感應到的程度,但是考慮到這是個在目前這種風口浪尖上,第一個跑過來投奔mafia的咒術界相關人士,不管他到底懷抱著何種目的,我肯定是不能就這樣放他直接走了的。
因此我沒有拒絕他,也沒有答應他,隻是示意他跟上來,再次和我們一起進入那棟公寓樓。
而在接收到我的信號之後,這家夥倒是很快的就把自己帶入了角色裏,他十分有眼色的、規規矩矩的跟在我的右後方,跟芥川銀並排,安靜而又乖順。
七海他們兩個原本是一左一右的護在我身側的,但是現在卻擠擠挨挨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對著……
“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伏黑就好了。”
對著伏黑指指點點。
一樓有六間排屋,看起來異常的髒亂,這種髒亂並不是咒靈帶來的,而是長期居住在此的人類所造成的,要不是裏麵還有被褥之類的生活用品,它看起來和垃圾場簡直沒有兩樣。
一樓的血跡也是最多的,看來這個組織的眾多底層成員們應該都是在這裏活動。
被伏黑借宿的二樓則要好上很多,但也沒幹淨到哪裏去。
我扭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突然覺得剛剛被他捧過的手有點癢。
我們稍微轉了一圈之後就離開了公寓,站在來時對峙的地方開始討論。
“在咒靈方麵,這裏被處理的非常幹淨。”
“不過再這個樣子下去的話,恐怕會滋生出新的咒靈來也說不定。”
“關於這點,擂缽街最不缺少的就是無家可歸的人,這裏的房子還算完整,再等幾天,應該就會有人主動過來清理了。”
“是嗎,是這樣啊。”
善良的同學們看起來還在對擂缽街的現狀耿耿於懷,但是沒有資格對這裏插手的我們終也隻是保持了沉默。
“繼續去下一個地方吧。”
總之,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