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一趟親自來了,alpha自然也不會勞煩別人送他的omega回家,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家最近爆火的網紅店,賣的是金箔冰淇淋。
秉著行車途中頭手不能伸出窗外的原則,陸行澤將那個試圖把頭伸下去看排隊的隊伍有多長的小白貓給拽了回來,然後將車停在附近,自己去排了一個小時的隊買回了冰淇淋。
冰淇淋化的有些快,金箔也過於薄了,到的時候,金箔糊了他一嘴,漂亮的唇上亮晶晶的,而手上和衣服上也是白色的不明液體。陸行澤把他壓在車裏,用濕巾仔仔細細擦幹淨,這才放心打開門鎖。
指腹將最後一點金箔碎削從阮淩的嘴邊擦去,陸行澤舌尖一卷,將那點金箔吃了下去。
阮淩後靠在背椅上,毫不收斂地散發自己的信息素。
陸行澤覺得自己被那股黏糊糊的信息素包裹了,整個身體都有些發燙,過於艱難的克製讓他的嗓音發啞,“我可以認定你是在勾引我嗎?”
阮淩微微歪著頭,小聲道:“將軍對一個發育滯緩,不太會控製信息素的omega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
“話雖如此,在alpha麵前這麼不會收斂的,我看需要再標記一次。”陸行澤壓低聲音,帶著些威脅的口吻。
阮淩將後頸緊貼在背椅上,無聲地表示了拒絕。
“那就收回去,不然不放你下車。”陸行澤再一次將門鎖上。
阮淩對於信息素控製這一點著實有些差勁,信息素是表現心情的一種方式,omega之所以給人一種矜持害羞的印象,不過就是因為他們會收斂的自己的信息素,不讓信息素外泄的同時也不讓情緒外泄。
不過阮淩很不喜歡這樣,他喜歡明顯地表達情緒。
不過,麵對這種威脅,他嘟了嘟嘴,不情不願地將信息素收了回去。
“祝您有個愉快的周末。”阮淩在下車的時候說。
陸行澤關上門,倚在車邊看他。
“您不打算走嗎?”阮淩乖巧地站在小樓前。
“軟軟是不是忘了什麼?”陸行澤微微挑眉。
阮淩開始在腦海中搜索,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約定。
“約、約會嗎?明天?”阮淩突然變得有些結巴了,他咬著唇,又想起什麼來,“可我聽說,明天晚上有一場軍方的酒會,陸將軍不會不方便嗎?”
“八點。”陸行澤敲了敲手腕,很是強硬地說道:“我來接你。”
阮淩在心裏歎了口氣,看樣子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他往後退了兩步,像是撒著嬌說:“八點半可以嗎?陸上將,拜托。”
陸行澤舔了舔牙尖,無奈地道了聲好,尾音拉地老長。
“不過等一下。”他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支精致的鋼筆,然後向阮淩攤出手,朝著那本綠皮書勾了勾手指。
“可以嗎?”
阮淩猶豫了一會,但還是將書遞過去了。
陸行澤翻開第一頁,在‘小詩人軟軟’幾個字旁邊寫下了什麼,隨後遞了回去。
“明天見,小詩人。”
阮淩踩著小碎步上了樓,在樓梯間聽到了房東太太正在和她的女兒談笑,整個小樓都散發出一股溫馨美好的感覺。
他進了自己的小閣樓,一下子躺在柔軟的床上,迫不及待地翻開了書冊的第一頁。
男人的字跡硬朗有力,與本人一樣。
‘澤’
“澤。”他自顧自地喃喃道,然後翻過身,把臉埋進了枕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