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好了,你付賬。”邵亭悅收緊了手臂。
陸行澤無奈地歎了口氣,笑道:“好,我付賬,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阮淩看著湛藍的天空,心想他還是挺想給自己放個假的,隻可惜,事與願違。他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事實上,他是有些小氣的。
他珍惜別人對自己的偏愛,喜歡來自於另一個人帶給他的獨有性,一旦這種偏愛或者獨有的溫柔分享給了另一個人,他就覺得沒意思了。
類似於alpha的獨占欲,在他身上也有。
從人類的角度來說,這是有些自私的行為,因為人是群居動物,他們會把感情分享給各種各樣的人。
但是係統不一樣,他們的程序裏隻會為一個人打上烙印。有的係統認定了一個宿主,終其一生都不會改變,如果宿主死亡,他們就會選擇自我銷毀,這對係統來說也是一場浪漫的落幕。
他喜歡浪漫,所以才會以流浪詩人的身份來到帝星。
不過,現在開始要收假了。
邵亭悅注意到了靶場的那五聲槍聲,在上車之前特地跑去看了看,在看到隻有靶上正中心才有一個彈孔的時候他笑了聲,下意識認為其餘四槍在後坐力的影響下脫靶了。
然而,在轉身的時候他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讓他再次看向阮淩時,目光變得有些瘋狂且灼熱。
t10是帝星最著名的一個商城,位於商業區最繁華的位置,目標客群全是錢多得沒處花的有錢人。
中午用餐的地方位於t10的頂樓,是一家具有科技感的中餐廳,阮淩對食物抱有一種熱情,他很喜歡香味在口腔中炸開的感覺。
陸行澤見他感興趣,於是選了這家的幾個特色菜,以燈影牛肉和開水白菜作為前菜,油潑魚和剁椒魚頭作為主菜,完了還有麻辣兔頭作為餐後小吃。
阮淩這一餐吃得有些安靜,太辣是一方麵,他的唇顯得過於紅潤了,比最紅潤的櫻桃還要紅,陸行澤一向是個食不言寢不語的人,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阮淩的異常。
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阮淩的唇上,總覺得這樣顏色鮮豔的東西就是用來采擷的,勾引著讓人去為那雙唇降溫。
阮淩有時會抬眸看他一眼,不過都沒有說話,相比起陸行澤,或許食物要更重要一點。
“澤看起來和邵先生的關係很好。”餐後,阮淩用紙巾輕輕擦拭唇角,並且一巴掌拍開了陸行澤的手。
陸行澤也不惱,反而言笑晏晏道:“是很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怎麼,軟軟吃醋了?”
阮淩勾著唇看向一邊,“我還是那句話,澤似乎有點太過自大了,雖說這種自大不無道理,但最好還是要找對獻殷勤的對象,否則可能會事與願違。”
“軟軟吃醋了。”陸行澤強調道。
“我隻是覺得,也許陸先生有更合適的曖昧對象,一個有著元帥父親的代理議員,比一個灰鼠街出身的宮廷詩人要更有魅力。”
陸行澤搖搖頭,“有些事情我不願意多解釋,但是軟軟,我很樂意向你展示我的誠心,在我的信息素裏,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我以前不相信一見鍾情。”他喝了口紅酒,“但是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匹配度是不可能撒謊的,在聞到你的信息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是我的軟肋,別人可沒有這個殊榮。”
“殊榮?”阮淩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圍有的人看了過來,他眉眼間那股蕩漾的春情讓無數人紅了臉,論起一個omega的魅力,他比任何人都詮釋的要好。
“我對於澤的用詞表示懷疑。”他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陸行澤的心口,“希望澤真的會心甘情願地將你的心髒獻給我,若非如此,我想我應該不會愛上澤。”
不等陸行澤回答,他率先起身。
“我很期待顧姐姐那裏會有什麼適合我的禮服。”他欠了欠身,“希望能讓澤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