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卓氣笑了。
嗬嗬,敢情這位不是被擄走,是自己跑出來的?!
不對啊,他不是還被點著睡穴嘛!
裝作看不見旁邊指指點點的人,司卓快步跑到他身邊,冷著一張臉。
“奚景,你敢不敢告訴我,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人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倦了。”
倦泥煤啊!!!
老子跑了三四條街,結果你在這裏打瞌睡?!
而滿腔的怒火,在司卓低下頭的時候,瞬間消失。
地麵上寫的…是‘司卓’這個名字。
不是一個,而是一片。
司卓瞬間慫了。
該是多麼強大的怨念,才能讓你滿含詛咒的寫出這麼多遍名字來…
“咳咳,”司卓幹咳兩聲,彎下腰想把這貨拽起來,“休息夠了吧,和我回去。”他手欠的捏了兩把奚景的臉,驚訝的發現觸感還不錯。
奚景也不掙紮,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不知想到了什麼,朝自己的衣襟伸出手去。
“等…你能多少不好意思一下嗎!”司卓趕緊捂住了這貨的手,阻止他解衣襟的動作,“現在是在大街上,你要脫回去脫…啊呸!一個男的脫什麼衣服!”
“…髒。”奚景停下了動作,眨了眨眼睛。
司卓知道他是指自己的衣服。
“忍一下,回客棧讓你脫個夠。”司卓湊到他的耳邊,就像哄小孩,“老實點,聽話。”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司卓的注意,不知何時,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強迫…”
“禽獸…”
“女子…”
司卓轉過頭,看著自己抓在奚景衣襟上的手,又看看奚景迷蒙的眼神,他秒懂了。
不是說圍觀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嗎!
這貨是男的啊!
“呃…”司卓剛想說什麼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忽然傳來了男子低沉的聲音。
“滾開。真是礙了本座的眼。”
司卓抽著嘴角,朝那個方向看去,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都被咽了下去。
那是個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站在二樓的亭台處,一手撫著欄杆,另一手握著折扇。他的麵容雖是俊美,微蹙起的眉眼卻暗含煞氣,令人生畏。將折扇收起,男子的語氣透著輕蔑,“真是無趣。本座還…”
他的話忽然停了下來,眼神定在了司卓身上。
他本是有些懶散的站姿,卻在此時挺直了身子。
司卓瞬間把頭轉了過來。
他沒認出我吧...都這麼多年了…
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不就是篡.了他教主的位子…
QAQ好像有點嚴重?!
“嗬。”
男子忽然輕笑一聲,成功讓司卓抖了抖身體。
“好久不見啊,這位故人。”他勾起嘴角,笑容中滿是殘虐,“司…”
“啊哈哈哈哈好久不見啊你又變帥了呢話說你是哪位我有點想不起來了可能是你記錯了又或者是我記錯了不管怎麼說咱們認識一場還是不要撕破臉了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所以…”
司卓喘了兩口氣,終於避免了被憋死的厄運,不過成功避免了自己馬甲被扒掉的慘劇。
“…約嗎?”
司卓的表情很真誠,笑容很溫暖,語氣很和煦。
而聽完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話的男人明顯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司卓…以前有這麼…
陰謀論的前教主想了想,覺得這是某人的緩兵之計,眯起了眼睛,熊熊鬥誌在燃燒著。
從二樓直接跳下,緩步走到司卓麵前,輕蔑的瞥了一眼司卓身後的奚景,又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的笑怎麼看怎麼凶殘,“怎麼,新的寵侍。”他搖了搖扇子,“庸脂俗粉。”
“……”司卓裝作沒聽見,溫和的笑道,“真是湊巧,我也在找你。”
男人挑了挑眉,嗤笑一聲,“你找人的方法可真是特別,在街上疼愛寵侍。”
司卓的笑容有點扭曲,“總之,你可願隨我去魔教。”他垂下了眼睛,語氣平靜,“當年之事,我對不住你。這位置,我隻願還給你。”
勁風吹過,男人的手掌堪堪停在司卓的身前。
司卓甚至能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
這一掌若是落到身上,恐怕性命堪憂。
不過嘛,司卓攤手,就是他想死法則也不會允許啊~
緩緩收回手掌,男人啪的合上扇子,抬起司卓的下頜。
“當年背叛本座的債…”他用扇骨打了打司卓的臉頰,“可非一條命能抵的。”
收回扇子,男人笑得肆意,“你欠本座的,本座可是會一點一點...慢慢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