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膽氣急敗壞地轉過頭來,“你才是小學生吧!”
忽然眼前一花,璘也跑到前麵靈巧地一勾手就把龍膽的眼鏡勾走了,龍膽迅速反應過來撲了上去。
兩個拆家的小鬼頭一路從樓梯打到客廳沙發上,在地毯上滾成一團,還是蘭洗完水果之後叫他們吃飯的時候才把他倆拉開。
“先吃飯,吃完再打怎麼樣?”蘭紮著兩條麻花辮賢惠得像一個勤勞持家的姐姐。
吃完飯璘也跟著龍膽去廚房刷碗,遠遠聽到客廳裏蘭傳來的聲音。
“你現在住在伊佐那家?那正好,天竺那邊有點事我要找伊佐那商量一下,晚上我和龍膽跟你一起回去。”
“哦。”璘也從廚房探出個頭,“我跟伊佐那說一聲。”
“伊佐那說可以。”
但是晚上跟著去到伊佐那家真正見到伊佐那的時候,那臉色就差得不像是說可以的樣子啊。
璘也從來不摻和天竺的事,自己跑去客廳看電視,他們跟著去到伊佐那的房間裏談事情,龍膽看著蘭跟伊佐那彙報最近天竺的生意上遇到的一點問題,他聽著沒勁就靠在門邊閉了會兒眼。
“那邊有人跟咱們搶生意,把貨的來源截掉了,但是來源隻有我們和負責運送的那幾個兄弟知道,也就是說,那幾個人裏出了個叛徒。”
蘭笑盈盈地把最近的賬本和一疊照片拿出來,“就他們幾個中的一個,或者更多。”
伊佐那隨意地翻了翻便把東西扔在了桌子上,漫不經心地隨口道:
“這種事情以後就不要問我了,蘭你應該知道礙事的人和叛徒該怎麼處理吧?”
“當然,我會讓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的。”蘭笑了笑,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推給伊佐那,
“這是你要的那個中介的聯係方式,可費了我一番功夫,要不是六本木是富人區,還真不一定能找到渠道呢。”
伊佐那接過名片,勾起嘴角滿意地笑起來,“這個東西,可比任何貨都值錢啊。”
“這個東西我會親自去談的,還有就是條子最近可能是聽到風聲,你那邊的生意看緊一點,別被盯上了。”
蘭點了點頭,表示會注意的。
聊完正事,蘭偶爾也會跟伊佐那說點別的。
“說起來,最近沒怎麼看到鶴蝶?”
“他去處理這個了。”伊佐那拇指與食指比了個手勢,“暫時不在橫濱。”
“過幾天就該回來了,等鶴蝶回來之後,我們去把上野的“嚼哥”和橫濱另外的那個“早田”一起幹掉好了,他們最近太煩人了。”伊佐那冷漠地轉了轉眼珠。
蘭可不會以為伊佐那口中的幹掉隻是單純的搶地盤打架,伊佐那說幹掉,那就是真的幹掉了。
“知道了,到時候通知我和龍膽就行。”
“對了,說到‘嚼哥’我前兩天還在澀穀看見他了,璘也帶著芭流霸羅和東卍開戰,他還去旁觀大言不慚地放狠話來著,看著就像坨肥肉,真是傷眼睛呢。這回開戰我非得把他腦袋打開花不可……”
蘭笑著笑著突然發現對麵床上伊佐那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他停了停,疑惑地喊了一聲:
“伊佐那?你怎麼了?”
伊佐那臉色難看極了,他沒有回答反而忍著幹澀的喉嚨,一字一句地反問道:“你說璘也跟誰開戰了?”
“東卍的mikey……就在一周前吧。”蘭記得不怎麼清楚了,“怎麼了?”
“不,沒什麼。”伊佐那淡淡地垂眼。
“太晚了蘭,你跟龍膽該回去了。”
蘭二話不說帶著龍膽告辭,跨上機車龍膽奇怪地回頭望了亮著燈的房子一眼,扭頭跟他哥說:“伊佐那這是又犯病了?”
蘭坐在後座上眯了眯眼,笑著說:“可能是嫉妒,不想我們跟璘也有太多接觸也說不定。”
“畢竟伊佐那的占有欲可是超級可怕的啊。”
龍膽不置可否,腳踩油門絕塵而去。
“啊,沒有璘也那小子擠在中間,感覺機車都變得寬敞了不少呢!”
房間裏伊佐那垂著頭抓住了胸前的衣服,像是喘不過來氣一樣急促又痛苦地呼吸著,有人要抽走他賴以生存的空氣,快要窒息的痛苦一波波地衝擊著大腦。
伊佐那甚至開始出現了幻痛,肺部在翕張間仿佛碰到了千千萬的針,密密地紮在他的肺葉上,痛得他額頭上開始滾下冷汗。
“哈……哈……”
“哈……mikey……又是mikey……”
絕對不會讓你搶走他的,璘也是我的
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我是你唯一的哥哥
阻礙我擁抱你的,都統統殺掉就好了
伊佐那空洞的眼神逐漸染上了凶狠的暴虐,他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
“mikey、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