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天的車停在了秦飛的家門口。
他沒有選擇平日裏常常開的那輛,連窗戶都沒搖開,靜靜的守在不遠處。
秦飛家門緊閉著,也不知道是在家還是沒回來,但他有的是耐心。
一年的時間都等了,他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電話第無數次的響起,看見上麵跳躍的顧姣姣三個字,盛景天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才打開手機。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什麼事?”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顧姣姣生怕他掛電話,急匆匆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定是他們陷害我”
“陷害,誰要陷害你?他們又是如何得知,你的名字?”盛景天冷笑一聲,攥著手機的指尖越發的緊,“還是說,顧婉月要燒死自己來陷害你?”
顧姣姣還想狡辯,卻被盛景天一句話堵住了所有的解釋:“你真當我不知道,一年前那條約顧婉月去木屋的短信,是誰發的嗎?”
顧姣姣瞬間渾身冰冷。
沒有等她再開口,盛景天就掛上了電話。
電話又鍥而不舍的響起,盛景天煩躁的直接將電話按斷,一抬頭,就看見秦飛從家中走出。
他急忙將手機扔在一邊,發動了汽車,跟了上去。
秦飛似乎是怕人跟蹤,一路開車左拐右拐,穿了好幾個街道,才停下。
盛景天不敢跟的太近,怕被發現,隻能隔著一兩輛車,艱難的沒有跟丟,但等到了的時候,秦飛已經下車了。
他剛停下,就看見秦飛走到一棟別墅前,按了門鈴。
門過了一會兒打開,露出一張曾午夜夢回間無數次出現的臉龐。
握著方向盤的手驀然一緊。
盛景天手抓住門把,幾乎要立刻推開門下去,卻又硬生生的克製住了自己。
現在秦飛在裏麵,他連想都不敢想,兩人在做什麼
一根煙接著一根煙,他不知等了多久,才看見秦飛出來,驅車離去。
他下了車,緩緩走向大門。
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刹那,才落了下去。
“咚咚咚。”
裏麵傳來清脆的一聲“來了”,然後門在眼前徐徐打開。
兩人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盛景天定定的看著顧婉月,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印刻在心底的最深處。
他嚅動了幾下嘴唇:“婉月”
“砰!”
門在他眼前被用力關上,一句話都沒有,就將兩個人隔絕在門的兩端。
顧婉月背靠著門,用盡全力,才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自從她被那秦飛所救,在家裏養了很久的傷,這一年來,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可直到看見盛景天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心中的那個傷口從來沒有愈合過。
“顧婉月,你開門,有什麼話就當麵說清楚。”
盛景天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找你,我有些話,一定要問你。”
顧婉月深吸了口氣,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她轉身,打開了門。
盛景天還站在原地,雙眼亮的驚人,死死的盯著顧婉月:“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
“為什麼不肯?”顧婉月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淡然的看著他,“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
她跨出門,仰頭間,嬌俏的臉龐一如往昔,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想親手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