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眼神宛如一柄鋒利的刀,直直插入盛景天的心髒。
他窒了一下,啞著嗓音開口:“你誤會了,我沒有這麼想。”他頓了頓,在她這種陌生的眼神下艱難開口,“放火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找人調查清楚了,那條短信也不是我發的”
“我知道。”顧婉月打斷了他的話,“這些事,在這一年裏,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在盛景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卻又拔高了音量,眼裏有著深切的痛楚和恨意:“但如果不是你的縱容,如果不是你那麼相信顧姣姣,她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逼近一步,一字一頓道,“盛景天,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盛景天身子一震。
垂在兩側手攥緊,顧婉月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你是不是覺得,顧姣姣為什麼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因為當年,根本就不是我要離開你,而是被顧姣姣騙走關在國外兩年。她為的,就是用你以為的溫柔,騙你和她在一起。”
這句話,顧婉月曾經說過無數次,但他一次都沒有信過。
可是顧姣姣照顧了他整整兩年,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她不離不棄的陪伴在身邊,讓他如何能夠相信?
顧婉月看著他忽明忽暗的臉色,心裏一陣疲憊,退後了幾步,抓住門把:“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為什麼?”盛景天腦海中閃過秦飛進門的景象,心中一沉,“是因為秦飛?”
顧婉月怔了兩秒,垂下眼眸:“我和他已經在一起了,所以我不希望你的出現,影響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尖尖的下巴和消瘦的麵孔格外蒼白。
盛景天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回蕩著的全是顧婉月說的話。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他隻記得自己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隨便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就有人趕來將他送回了家。
“別喝了。”
月光下模模糊糊的光影,漸漸聚集成一個清晰的輪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向她的臉頰。
手被一把抓住,微涼刺激著他滾燙的血液,這幾年來一直壓抑在心底深處對她的怨恨和想念,在腦海中糾纏成一團。
緊繃的弦“砰”的一聲斷裂,盛景天再也無法抑製住心底的**,用力將那嬌小的身軀攬入懷中,雙臂緊緊的箍住她。
黑暗裏視覺能力退化,但竟依然看得清他極亮的眼,卻又好像隔著一層薄霧,看不真切。
懷中的女人不過愣了一秒,便火熱的貼了上去。
一個深長的吻反客為主,舌尖抵開牙關,在口腔中肆意掃蕩,幾乎燒斷了彼此最後殘存的理智。
“婉月”
他呢喃了一聲,同時撕開了她的衣服。
懷中身軀狠狠一震,卻似想到了什麼,漸漸放鬆了身體:“景天,要我”
動作猛然一停!
感覺到身子被重重一推,燈已經被打開,癱坐在沙發上的顧姣姣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是你?”盛景天眉宇間積著陰鬱的戾氣。他還以為是
“不是我是誰,顧婉月嗎?”看見盛景天麵露痛楚,顧姣姣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她顧不得半露的肩膀,踉蹌著撲向盛景天,一雙玉臂緊緊環抱住他的腰:“景天,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你別再想她了,我們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好不好”
“放開。”
顧姣姣的手臂被毫不留情的拉開,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色漠然的盛景天。
“從你找人做出傷害顧婉月的事情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完了。”
“那是她活該,誰讓她和我搶你!”顧姣姣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理智了,瘋了一樣的大喊出聲!
盛景天的臉色驟然如三九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