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前一天,君非墨提前回去君家。
蘇禦則在家中等待第二天的接親。
鄉親們對此都表示慶賀,特別是孟大媽他們,給她拿了好多瓜果,意思是祝她早生貴子。
蘇大娘對此就不太高興了。
她秉承著她碎嘴婆娘的特性,在外麵叨叨,說君非墨能娶蘇禦,是因為他殘疾,並且他沒有男人應該有的能力,以後生不出來孩子。
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娶蘇禦?
鄉親們麵對蘇大娘的嚼舌根已經習以為常,一開始他們還能警告她,讓她別亂說話,到後來連警告都懶得警告了。
而蘇禦對這些當然是不在乎。
反正從始至終,吃虧的人都不是她。
她又有什麼可在乎的。
第二日黃昏,接親的隊伍來了。
鄉親們都跟著熱熱鬧鬧的參加進來。
蘇禦身穿鳳冠霞帔,這套衣服是君父很早之前便訂做完送過來的,還給她安排了幾個服侍的丫鬟,服侍她結婚這天的穿衣打扮。
蘇禦對此表示:麻煩死了,比起化妝,她更想多睡會兒覺。
午覺還沒睡熟,就被拉起來化妝換衣服,她現在很困。
困到迷迷糊糊就被送上了花轎,過去了君家。
之後的一套流程,蘇禦大腦放空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當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在婚房等候君非墨的到來。
坐在婚床上。
蘇禦單手扯下蓋頭,自顧自將所有飾品全部摘下。
身上的衣服也難受的很,她從一旁木衣櫃裏隨便拿出一件早已準備好的衣服,自己更換了起來。
在外麵演戲也就算了,在房間裏演戲就是有病。
她對這些禮儀絲毫不在意。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活著舒服自在。
她可不想僵硬筆直的坐在床上,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小媳婦,等待相公過來給她掀蓋頭。
累不累啊。
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袍後,蘇禦打了個哈欠,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水果吃了起來。
蘇禦這樣是不符合規矩的。
但君家人對此早有預料,所以他們就沒有安排鬧洞房和瑣碎的環節,隨便讓君非墨跟家裏人喝點酒,便遣他去婚房找蘇禦了。
君非墨離開前,君父再三警告,不許碰蘇禦。
君非墨微笑,也回了君父一句話:“我的妻子,我為何不能碰?”
君父一愣。
這孩子,是要反了天了。
婚房。
君非墨推門走進來後,便看見蘇禦逍遙坐在凳子上,吃著瓜子喝著茶水,再搭配上她身穿一身淺色長袍,還真有幾分瀟灑的意思。
蘇禦見君非墨回來,對他擺擺手:“來,吃點。”
君非墨寵溺著目光看她,柔和走到她身旁坐下:“餓了?”
“無聊了。”蘇禦歎口氣,將瓜子皮往地上一扔:“一場婚事,能折磨我到半死不活,煩死了。”
君非墨笑著睨過她被衣服磨紅的脖頸,他清涼的指尖撫上她的後脖頸,幫她揉了揉:“也就這一次,過去便好了。”
蘇禦也很自然的享受他幫自己按摩。
她趴在桌子上,歪著頭靜靜看他。
“君非墨。”
“恩?”他溫柔回應。
“你一直都這樣柔和嗎?就沒有別的情緒?”蘇禦聲音軟軟的,對他提出問題。
她確實挺好奇,他今生的性格就如此平淡?
好吧,其實前幾世的他也很平淡,這是她師尊的本性。
結果,君非墨竟然否認了。
他笑著搖頭:“自然不是。”
蘇禦感興趣起來,坐直身體看他:“那就是說你還有別的情緒狀態咯?是什麼?”
“侵略?占有?”君非墨明明依舊帶笑看著她,但那目光……令人不自覺感受到恐懼。
蘇禦怔愣:“恩?”
君非墨的手這時從撫摸她後脖頸,轉成撫過她的臉龐,他挑起了她的下巴,而後傾身靠近她。
他低磁的聲音在她耳邊傳過:“我一直都很想吃了你,但看你很喜歡我變成弱者的樣子,索性便壓製本性,陪你玩了玩。”
???
什麼?
在蘇禦完全震驚時。
君非墨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在她徹底陷入混沌之前,聽見他說:“你之前招惹我的,現在也都該還回來了吧?蘇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