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墨一直都不弱。
可以說,在他弱者的外表下,隱藏著無盡侵略的欲望。
有這樣一種人,他們為了完成終極欲望,而掩蓋當下的野心,表現如弱者一般,直到時機到了,他便會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將他所壓製的一切欲望全部釋放。
蘇禦又一次低估了君非墨。
她低估了她師尊的本性,本身就很恐怖。
第二天一早。
蘇禦凝望著天花板,感受著身上的酸疼,冷聲笑了起來。
可以。
真行。
他跟她玩裝弱者這個套路是不是。
係統小聲說:“我覺得,您要不還是別跟主人鬥了。”
通過此事可以知道,不管主人是否喪失了記憶,他本性之中的黑暗與強大是不會消失的。
蘇禦跟主人鬥的後果,必然是失敗。
但。
必然是失敗嗎?
蘇禦總覺得有一些東西,她還沒有掌控。
所以她才會弱於君非墨。
蘇禦平靜下她躁動的心,摩挲著指尖:“這一世我的靈魂碎片為何沒出現。”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有一段時間,但靈魂碎片卻像是消失了一般,了無音訊。
係統表示它對此不太清楚,它的功能比較弱,隻能夠為宿主提供現實層麵的幫助。
蘇禦有預感,隻要她找到了今生的碎片,那麼她靈魂之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會覺醒。
她不可能會比君非墨弱。
這時,身側君非墨從睡夢中醒來。
他沉口氣,很是熟稔自然地抱過她:“怎麼醒的這麼早。”
係統以為宿主一定會表現出震怒,亦或是不爽的態度。
但令係統感到無比奇怪的是,宿主竟然很溫柔……
蘇禦像是清晨之下,被陽光浸泡的小貓一般,溫和著微笑,反身回以他擁抱。
“昨天你父親跟我說,讓我早起去練武。”
她的表現過於陽光柔和,這很奇怪。
但又過於自然,讓人分辨不出她奇怪的地方在哪裏。
君非墨指尖順過她的長發,聲音含著剛剛睡醒的低啞:“願意練武嗎,不願意的話,我們今日便可以回家。”
回到他們在鄉下的家。
對於縣城的武館,君非墨從不認為這裏屬於他,哪怕這裏有他的家人,但他也從不認為那些人真的是他的家人。
所以,他們的意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蘇禦搖頭:“我答應了父親的,就不會後悔,你繼續睡一會兒吧,我起床去洗漱。”
正當蘇禦準備起身時。
君非墨對門外吩咐道:“來人侍候。”
在武館有這點比較好,就是洗漱穿衣都有人服侍,比較輕鬆。
蘇禦饒有深意看向被推開的門,她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轉瞬即逝。
她笑笑,窩在君非墨的懷中:“你在這裏的日子過得這麼好,突然去到鄉下,住那麼破舊的房子,連衣服都沒有好穿的,能習慣嗎?”
丫鬟們將洗漱的水準備好端上來。
她們都是有規矩的,自始至終都緊低著頭,不會注視向蘇禦和君非墨。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君家的風氣比較嚴苛。
而她恰好,就是願意毀掉規矩的人。
她要一點點毀掉這些強者,當然,也包括君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