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真有那個演技的話。
就算壓不了戲,也能給拖拖後腿搞搞心態不是?辦法總比困難多。
要真競爭上工作人員的崗位,那就更好辦了,得罪誰也別得罪造型師啊。
化妝也是造型的重要一環,沒毛病。
抱著搞事情的心,岑迎春多打聽兩句,也不知道演員都選好沒,有沒有正式開始拍攝。
王飛鴻所知不多。他也就頭一天興衝衝地去看了回熱鬧,結果一看現場,他先打了退堂鼓。
先不提劇組住宿拍攝條件有多艱苦,演員服裝造型有多土氣台詞有多苦大仇深,單就導演考試挑揀演員毛病那大嗓門,他就受不了。
他是想去拍戲過一把英雄癮的,又不是給人當三孫子被人吆五喝六訓著玩的。
“演員好像還沒招滿吧?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那個導演事兒媽,雞蛋裏頭都能挑出骨頭來,恐怕沒那麼容易能找著可他心意的人。回頭我幫你問問吧,我表哥在縣文工團,他們單位肯定有人能考上。”
王飛鴻挺上心,當自家事情辦。
岑迎春承了他的好意,再三謝過不提。
肖劍玲一去不複返,王雪泥又早早走了,剩下他倆孤男寡女的在家不很方便,尤其岑迎春才剛離婚,是非正多。
因而岑迎春稍坐了坐,便要告辭。
走前沒忘記把臉上的妝卸掉,重新化了不惹眼的淡妝出門,這節骨眼上“濃妝豔抹”被人舉報也是樁麻煩事。
王飛鴻熱心地又將她送回去,岑迎春推辭不過,也就由著他去了。
正午的街道還挺曬,岑迎春有些後悔沒帶遮陽傘出門,隻得將包包頂在頭上稍加遮擋。
好在路沒多遠,騎個五六分鍾就到了。
王飛鴻停下車子,瞟一眼門口停著的小汽車眼熟,咦了一聲:
“這是我爸的車,他怎麼在這兒?”
岑迎春跟著瞥過去一眼。
普普通通的黑色小轎車,車牌也沒有霸氣的連號,看著低調,實則這會兒有車本身就意味著高調。
也許是單位用車?
岑迎春漫想著,不緊不慢跟上王飛鴻進了招待所。
“媽,爸,你們都在啊?”
王飛鴻一眼瞅見親人,大步跑過去打招呼。
岑迎春衝望來的肖劍玲笑著點點頭,很自然地打量她身邊的男人。
身材魁梧,氣場強大,一身的正能量!
咦?他也是雙眼皮!
啊這……
岑迎春仔細確認過,神情複雜地望向擠出笑容跟她點頭的肖劍玲,心下踟躇。
她該怎麼跟人說,你身邊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貌似背著你出軌了?還把別人生的閨女抱給你養。
或許她該效仿短視頻的段子,暗示一下?
正走神間,耳邊突然聽見一陣嘰裏咕嚕的鷹語:
“噢我的上帝呀!想不到□□還是這麼愚昧落後,連全世界通用的日不落帝國的偉大語言都無法理解,難怪被人按著打了幾十年,活該。
咱們必須要把小朱麗葉接回國內,留在這樣惡劣肮髒的土地上,我真不敢想象我可愛的小天使會長成什麼樣子,上帝保佑我的小蜜糖!”
岑迎春臉色倏地一沉,唰地轉身,大步走向角落裏旁若無人大放厥詞的金發男女,開口就是一串流利無比的鷹語:
“住口!你們怎麼敢罵人,沒看見站在誰的土地上?!我們大華夏不是沒人懂鷹語,隻是沒必要每個人都跪舔你們,又不是一天天的閑著沒事情幹!就像華夏食鐵獸不必學英格蘭鬥牛犬汪汪,誰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