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冽神色莫辨。
“我當時胡諂的,你信嗎?”也不委屈了,她說的是實話,卻在他的眼神下莫名心虛。
看到陳與冽不為所動,白兔妥協:“我那時候很奇怪,你特別招女孩子喜歡,我打心裏不開心。”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不知道怎麼辦,就問了媽媽。媽媽告訴我,她和爸爸是青梅竹馬,自然而然一直在一起了。”
她說:“情侶是會分手的,我不想和你分手,青梅竹馬的關係就可以很牢固。”
說完,白兔觀察著陳與冽的神色。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隻是眼睛越發幽深,藏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他的聲音帶上蠱惑:“為什麼想我?為什麼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白兔感覺暈乎乎的,眼不自覺瞟向陳與冽的唇,說:“那大概是,我太喜歡你了。”上次她鼓起勇氣的表白,他沒有聽見嗚。
陳與冽輕皺著眉頭:“情侶是會分手的,怎麼辦?我不能答應你的表白。”
嗚嗚,他昨天還說喜歡她來著,還故意讓她看到嗯腹肌。翻臉不認人。
白兔琥珀色的眼睛眨巴著,像是在思考什麼方案,半天後,她說:“要不就做爸爸媽媽的那種關係吧。”
“好,那我們就結婚,我會娶你的。”陳與冽反客為主,手指突然收緊,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你自己說的,沒機會反悔。”
白兔不敢吭聲,她說的是青梅竹馬關係啊喂。
“你自己招惹的我,這輩子除了我你誰都別想。”
語氣篤定至極,說著情話,偏偏麵色冷淡。
讓人不禁想象他熱烈的內心。
白兔盯著陳與冽輪廓分明的臉,移到他平直的唇線。
感受到那隻緊握他的有力大手,她狡黠的勾唇,猛然一拉。
猝不及防,他被她帶的向前傾身。
同時她微微起身,閉上雙眼,貼上了他的唇。
這個人的唇,還真是和他符合,有些冰涼。
大概十秒鍾,白兔驀然睜眼。
近在咫尺的黑眸半垂著,隻露出下半個瞳孔,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直入眼底。
她往後逃開,臉上浮現紅暈,說:“你為什麼不閉眼。”
陳與冽保持著被吻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我很好奇。”
“去英國那天,我想吻你,你為什麼害怕?”
白兔被問的一愣,那個場景,她當然記得。
隻是兩個人的記憶有偏差。
她說:“你態度反常,我以為你發現我在扯謊害怕我們結束。”
他低下頭,將居高臨下的方位壓迫到極致,堪堪挨住她的鼻尖。
白兔條件反射,微微向後縮脖子。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龐,聲音被刻意壓低,像是誘惑的耳語:“當時湊你這麼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白兔想為當時的自己搖頭,陳與冽卻伸手攔住她在不斷後縮,企圖離開的腦袋。
“現在記住,我是要吻你。”
她的唇被覆蓋,思維一片空白。
他又輕輕含住她的唇。
一陣酥麻感從嘴唇開始,傳遍全身。白兔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被燒壞。
後頸被他牢牢錮住,他閉上雙眼,陶醉在吻中。
白兔臉紅到要窒息。
他慢悠悠從她唇上挪開,捏了捏她漲紅的臉,問:“怎麼不呼吸?”
白兔舌頭打結,呆呆的舔了下嘴唇。
奶糖味的。
陳與冽動作一滯,手從她的臉又滑向後頸。
白兔瞬間反應過來,邊推陳與冽邊說:“不可以,我會憋死的!”
陳與冽低笑。
他的麵色透露出愉悅,和發自內心的輕鬆。
他說:“下次我想伸舌頭,你不會呼吸怎麼辦?”
她低著頭恨不得藏到地麵裏,身體試圖站起來。
試了幾次,沒用上力。
他貼心扶她一把,還不忘在她耳邊繼續問:“下次我可以伸舌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