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快要淩晨一點,秦家的住家阿姨都已經睡下了,白洛和秦朝辭打了聲招呼準備去洗澡睡覺,卻被秦朝辭拉住了胳膊。

他小心的避開了白洛胳膊上的傷口,拉著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這點傷口沒什麼的,過兩天就結痂愈合了。”白洛道。

白洛皮膚白,肌膚又細膩,他是被泡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小少爺,吃的喝的用的無一不是最好,養得整個人都嫩白通透,一點點小傷口在他身上都會格外顯眼。

秦朝辭根本不聽白洛的話,去拿了醫藥箱過來,坐在白洛身邊,低頭準備為他上藥。

方才還高高在上嚇得眾人兩股戰戰的秦總現在這會兒心無旁騖,專心致誌為自己敷藥,白洛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別扭,還有點不好意思。

他想道個謝,但是秦朝辭的下一句話著實讓他有點生氣。

“你不該跟他們打架。”秦朝辭現在都還能回想起在酒吧裏見到白洛時那嚇人的場景,如果白洛方才真的有什麼事,那一屋子的人,秦朝辭一個都不會放過!

如果白洛是隻貓,此刻應當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他語氣不善道:“有什麼不該的,蔣呈州敢說我媽,我揍他都是輕的。”

“而且……而且我也沒有讓你幫我,我自己也能揍得他哭爹喊娘。”白洛賭氣小聲道。

秦朝辭用沾了碘伏的棉簽輕輕掃過白洛胳膊上的傷口,一股刺痛,白洛“斯哈”了一句。

聽到白洛的痛呼秦朝辭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再次後悔,剛剛踢蔣呈州那一腳踢輕了。

白洛見秦朝辭陰沉著臉,開始反思剛剛那話是不是說重了,也是,秦朝辭是好心去幫自己的,他不該這樣不識好歹,受了人家的恩惠還說人家不該幫忙。

白洛想道歉但又覺得沒麵子,看到秦朝辭方才揍人時拳頭的骨節處也被擦破了皮,露出鮮紅的血肉,他抿了抿唇,決定用行動代替道歉。

“你手受傷了,我幫你上藥吧。”

白洛拿過棉簽,學著秦朝辭的動作像模像樣的也開始為他的傷口消毒塗抹藥膏。

秦朝辭靜靜的看著白洛專心為自己上藥,心中無比受用,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白洛眼中隻有自己的感覺。

白洛上完藥後抬頭便撞進了秦朝辭看似平靜無波卻暗潮洶湧的眼眸中,那裏麵似有千言萬語,仿佛能將人溺斃其中。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白洛可以看清秦朝辭濃黑透亮的眉眼,可以看清他優越的鼻子,可以看清他含笑的唇角。

這時候白洛才發現秦朝辭生了一張很漂亮的弓形唇,而這種唇形也被人稱為“索吻唇”,唇角微微上翹,唇線清晰,唇峰性感。

已是深夜,整間屋子都是黑黢黢的,隻有客廳開了燈,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長,仿佛依偎在一起。

白洛盯著秦朝辭的唇,忽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的,熱得慌。

“換……換好了。”白洛將秦朝辭推開,他覺得他得喝點冰水降降溫。

兩人的距離太近,白洛的一切神態變化在秦朝辭麵前都無所遁形,他挑眉一笑,帶了點邪性,拉著白洛不讓他走,故意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輕吐息。

“臉紅做什麼?喜歡我的臉?”

輕輕柔柔的呼吸打在白洛右側耳垂的那顆紅痣上,白洛整張臉都快要燒起來了,他使勁推了一把秦朝辭,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眼前人。

“胡說!”白洛結結巴巴道:“我是直男,我不喜歡男人的。”

秦朝辭原本還算是愉悅的心情因為白洛的這句話一下又down了下來。

直男?秦朝辭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他低頭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白洛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