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叫人上去勸降。”聽著手槍和弓箭劈裏啪啦向著樹林中打了半天,金發女子舉起手叫了個暫停。
“大人?”傑克遜試探性的問道,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照辦,他們應該已經看到後續部隊無法靠岸已經開始撤離,再抵抗下去絕對沒有出路。還有,以後我不希望我的命令會重複兩次。”金發女子冷然說道,雖然沒有回頭看,傑克遜伯爵卻是全身一冷,再也不敢怠慢跑去傳令。
顯然,這個叫做伊麗莎白的李斯特蘭女人已經知道了關於外交抗議的事情。愛德華國王給出的回答是他們是雇傭兵,但是她已經查出了這些人的身份,他們是上一次大內戰後查理曼王國的退役老兵。老實說,這些老牌軍人是筆不錯的財富,能勸降最好。不過伊麗莎白也知道希望渺茫,就算他們同意也是多半有詐。她這麼做,其實還是為了試探。
打著白旗的勸降者沒多久就回來了,馬紹爾拿著一把手槍一槍打斷了白旗的旗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啊……”伊麗莎白嘀咕道。
“安佳麗。”她忽然叫自己的女護衛。
“大人?”女護衛立刻應聲。
“去,通知那個白癡,讓他這麼這麼做。”伊麗莎白附耳吩咐道,女護衛先是一怔,隨即趕忙應諾策馬而去。
“沒有任何突圍的打算嗎,這些人都是老兵,想要突圍不會拖到現在,早在幾個營過來之前他們就能突圍。現在,他們反而更像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伊麗莎白沉默了片刻,她有點後悔,就像是二十年前勃蘭登堡選帝侯在索爾河邊發動的夏季攻勢一樣的戰術,自己怎麼沒有早點想起來。
一隻信鴿從天而降落在身旁護衛的肩上,伊麗莎白心中一緊。
“大人,敵人在第十營的防區渡河了!他們搭起了一座橋!第十營猝不及防正在潰敗,安佳麗請示是否應該支援!”護衛沉聲說道,其中的一個字眼讓伊麗莎白也為之一怔。
橋?第十營所在的位置在那座被衝毀的石橋處,明明那裏不適合泅渡,也許愛德華能靠著幾條從漁民那裏征集來的船偷渡,但是橋從何而來!
該死,應該是利用了原本橋墩固定起來的舟橋!
“告訴安佳麗,向上遊移動,沿途通知其他各營前往支援!還有放信鴿通知預備隊,前往第十營防區!一定不能讓愛德華建立橋頭堡!”一番話擲地有聲,短短時間,伊麗莎白已經做出了對策。
“還有,告訴傑克遜那個家夥,不惜代價全力進攻,讓他親自督戰。如果讓這些誘餌再跑掉,他就提著人頭來見我吧!”
伊麗莎白猜的不錯,愛德華的確架起了一座橋,一座舟橋——用她所說的辦法。
幾條船固定在被大水衝毀隻剩一半的橋墩上充當起了並不牢靠的支撐點,為了增大浮力,幾條小漁船旁還粗暴的固定著幾根圓木。幾塊木板粗略固定一下充當起了橋麵,一隊接著一隊的士兵正踩著這座有些搖晃的舟橋快速過河。
換做是前幾天的大水,這座橋早翻了三四次有餘。但是三天前雨過天晴,水位逐漸回落,所以愛德華能夠行此險招。
正如愛德華所說的,佩斯河庇佑著她的孩子們!
“辛迪婭將軍,我們到現在過去了多少人?”看著橋邊擁擠的人群,愛德華不止一次的問道。雖然橋搭起來了,但是部隊的通過速度卻慢的出乎想象,這讓他怎麼能不心急。要是過河的人不夠多,被敵人反應過來出動預備隊反撲,說不定還是會有被反推下河的危險。
“陛下,我隻能說這不是簡單的推演,搭起一座橋就能過河,如果您願意讓督戰隊逼著他們十個人當中有一兩個落水這樣全速前進的話。”辛迪婭也著急,但是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