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經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薑瀾其實已然在心裏認定了他是自己失蹤已久的omega了,除卻沒有腺體之外,其他的所有所有都與她的丈夫相同,她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他是自己的omega。
既然她心裏都已經是認定他了,那麼她現在易感期與右手的傷都來勢洶洶的,她不找他為自己安撫還能找誰?
而且,在他重新接受她之前,她也不會對他做一些什麼。
她可是最有耐心也是最尊重他的了。
司憐被她這般過於親密以及依賴地對待著,真的是渾身都不自在,都想要伸手推開她了。
可是低頭就看見她眼角還掛著的淚痕,他又鬼使神差地舍不得。
說不清那是怎麼樣的感覺,他明明是一個男子,從來都是女子保護男子的,隻是此時此刻看見她濕潤的眼,他居然有了要保護她的衝動。
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從哪裏來的。
明明薑瀾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護與憐惜。
“陛下……你還是起來讓臣先看看你的傷口吧。”司憐安靜了一會兒始終還是擔心她的傷,而且……他們這樣親密無間地躺在一起始終不是一回事,所以他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再次提起。
薑瀾嗅不到他身上的冷杉桃花香正煩躁著,易感期的到來讓她的情緒起伏無常,她不是一個輕易哭的人,剛剛卻在他麵前哭了,現在又嗅不到他身上的馨香,讓她的情緒又是暴躁起來。
她幾乎是忍不住想要將他翻個身去咬他的後脖頸,可是還是讓自己的信息素去拱他的後脖頸,企圖能擠出一些“信息素”來。
“司憐……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去隱藏了你身上的體香?”薑瀾似乎被他的謹慎給打敗,無奈問道。
“陛……陛下,你在說什麼?臣身上從來就沒有……”
“憐憐,你就別對著朕撒謊了,朕不是那些會去中傷你的人,朕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很別致。”
這是實話,薑瀾的信息素其實是被改造過了。
她的信息素並沒有什麼固定的味道,她想讓你嗅到什麼那你就嗅到什麼,或者是,她放任自己信息素的時候,她的信息素就能根據她的狀態或是她所處的環境去調整。
這也是保護她自身的一種方法,莫讓敵人探出她的信息素是什麼,再針對她的信息素找到她的弱點來對付她。
這麼多年來她都已經是習慣了。
直至她嗅到了omega司憐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她當時談不出自己具體是有什麼想法,隻是突然覺得擁有自己獨特的信息素那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而她慶幸他的信息素並未被改造過。
他還能去做自己。
她也會盡她最大的能力讓他去做自己。
他值得。
但是如果她知道讓他做自己的代價是這麼大的話,她寧願從一開始就折斷他的翅膀,將他囚在自己身邊。
起碼,他不會無故丟掉性命,與她天人兩隔。
薑瀾想到這裏心髒又忍不住開始痛了,她不願多想,很應該是珍惜眼前人,見他遲遲不作聲,隻得緩緩伸手攀上他的後脖頸,去拿捏著那一塊軟肉,半帶著威脅逼他出聲。
司憐輕哼了一聲,尾音像帶著鉤子般撩人心扉,他紅了眼覺得她壞極了,硬是咬著唇不肯作聲,似乎這樣她就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薑瀾似乎知道他會這般倔強,輕聲一笑,加劇了信息素在他身上的作用,似乎是一點點耐心地研磨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讓他動情。
其實他所用的藥並不能阻擋她的信息素,曾經她的信息素與他的契合度為百分之百,放眼整個星際都極少這種概率。
而現在即使換了一個環境,隻要她有這份心思,他也是逃不過的。
“陛……陛下……夠了……我、我說便是了。”周遭的信息素濃稠得近乎實質,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前不久就被欺負過一次,他想忽略都太難。
眼看著自己被欺負得比上一次還要慘,他隻得忍氣吞聲地應聲,希望她能放過自己。
然而,拿捏著他後脖頸的那女子真的是壞心透了,攀著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幾乎是咬著他燙紅的耳垂道:“司太醫,現在再說這話,已經遲了。”
再而後,他一個用力被她翻轉了身,再次露出後脖頸的守宮紋,熾熱的呼吸落在了上麵。
帶著深重的欲念。
他隻聽見她微微啞著聲音問道:“司太醫,咬你一口的話,能破掉你的守宮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