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事。我爹便“哦”了聲,沒有再問。帶我到了慢慢遊邊上。
“快上來吧,”司機一邊幫我拿上行禮,一邊殷勤地說
“到冷水江的奧體校多少錢。”我裝的跟常出門的人似的,可卻不知我爹早已在叫出租車時跟他談好了。
“12塊錢,”我爹拎了他的旅行包放到慢慢遊的後座上說。
聽了我爹的話,我隻好陰了個臉裝深沉。我爹見我臉色難看,但卻沒有問我什麼。
走了很遠的路,慢慢遊大約用了近一個半小時吧,我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差不多這麼時間。路上,我和我爹都沒有同那個司機交談。氣氛有些尷尬,我便向車窗外看去,路的二邊全是些灰色的建築群,上麵好像沾滿了土。
到了一所四層樓的建築處,門口有三四層台階,台階上的門柱上掛了個白底黑字的大長牌,上麵寫了:湖南冷水江奧林匹克武術院。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停下車來,司機打開車門說。
我這才發現,這武術院的門前自南向北是一條有著長緩坡的路。
我爹付了12塊錢,司機接了過去,關上車廂的門,扔下我們走了。
說實在的這地方與招生簡章上的圖麵差別太大,我不敢想信這是正地。反複看那招生簡章,我才確信這就是簡章上說的地方。
“星,是這個地方嗎?”
“是,但……”
“唉,廣告都這樣,先看看再說吧。”我爹畢竟是年長的人,給了我個拆中的建議。
我也不想花那冤枉錢,當然這其中也有到一個生地方的不安。
我和我爹順著慢坡向上走,這時間了就差不多有早上七點左右。前麵緩坡一個稍微平坦處站了幾個人,抱了雙臂在觀看著什麼。
順著他們看去的方向,我跟爹看到路的下麵是一個沙土鋪成的大場地,也說武術院北麵的地方。場地裏有十幾個人懶懶地耍著刀棍。
看一會,好像有個教練模樣的人大聲招呼他們站好隊。我隔了有些遠,聽不見他說什麼,隻看見他們站好隊後,很整齊的打著一套拳,我的心有些癢了。後來下麵的人又排成一個長隊,打著各種漂亮地騰空動作,我的心更加癢癢起來。
“怎麼樣,你走還是留下。”我爹問我,語氣有些異樣。
說實在的,我想留下,但有點怕,可能是陌生讓有些驚恐吧。想學武術,可又怕一個人留下的驚慌。唉!可能都怪看的武俠小說多吧,加上自己也好動。我沒有聽從爹的見意,咬咬牙說,我就在這了。
後來想起來,我反思了一下,當時的思想是:第一 我怕我爹說我,自己選的來這地方,來了後又猶豫不決。第二 就是虛榮心做怪了,對此我不想說太多,其實到現在我都說不清楚當時我是怎麼想的。
就是這樣的一個選擇,讓我以後差點走入邪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