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知道王雅容這個女人不好,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直接的問她要錢。
她看了王雅容一眼,又指了指自己:“我的東西都在家裏,你難道不知道?”
“我不管,你現在就把錢拿出來。”
門外,許青鬆的聲音又響起來:“雅容,還沒好嗎?”
王雅容保持微笑:“老爺,苕清說舍不得我,想跟我多聊兩句呢,要不你先回去?我在這裏再照顧照顧她?”
“那好,我先走了,你晚點再回來吧。”許青鬆居然真的就相信了王雅容,他直接回去了。
許青鬆不在,王雅容那虛假的麵具更加不必戴了。
她把手放在胸前,來回的走動著,眼睛掃向許苕清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惡後媽。
王雅容說:“許苕清,你在外麵不是有很多男人嗎?叫他們給錢。”
“我沒有!”許苕清的情緒開始變的激動。
她滿臉通紅的看著王雅容:“我一分錢都沒有,滾,你給我滾出去。”
“滾?你居然對長輩這樣說?不教訓一下你,看來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王雅容走到許苕清的麵前,她直接掀開被子去拉許苕清。
許苕清的身體很弱,她哪裏經得住王雅容這樣的折騰。
她感覺到,直接仿佛要死掉了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王雅容還是不打算放過她。
推推拉拉的,竟然把她給拖下了床。
許苕清的手,疼的要命。
王雅容的聲音就像是針尖一般,刺在她的心頭上:“我可告訴你了,許家有你沒我!”
王雅容就像是一個潑婦,絲毫不管許苕清現在的情況,就這樣辱罵並且還要打她。
在她的手高高抬起正準備落下的時候,她的手被人給拉住了。
盛怒之下的王雅容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瞥過臉去,想要罵他。
當看見穿著白大褂,一臉從容的陳凡,王雅容卻又訕訕一笑。
她說:“醫生,你怎麼過來了?”
陳凡看著王雅容:“許夫人,你這樣做怕是不太好吧?”
“我?我有做什麼了嗎?”王雅容不承認,她說,“我是看苕清跌倒了,我好心好意的去扶她,你以為?以為我要打她嗎?那怎麼可能,她可是我們許家的寶貝女兒哦。”
“那就好,可能是我看錯了。”
陳凡對王雅容說:“許小姐需要靜養,現在探視的時間已經過了,請許夫人離開。”
字裏行間,都透出對許苕清的袒護。
王雅容很是不悅,她說:“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醫生罷了,還要趕我走?”
“我不介意給許先生打一個電話的。”
“你”她惡狠狠看了陳凡,“好,算你狠!”
她扭著腰肢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扭頭對許苕清說:“苕清,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你記住了,可別忘了,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她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門走了。
看見王雅容走了,陳凡連忙過去攙扶許苕清。
他問:“許小姐,你沒事吧?”
許苕清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有些虛弱的說道:“我沒事,剛剛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我解圍,我都不知道”
“我是醫生,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更何況你現在是我的病人,我當然不可能讓其他人欺負你了。”
陳凡扶著許苕清上床,他幫許苕清把被子蓋好。
看著那臉色蒼白,且有些弱弱的小女人,陳凡的心裏頭不是滋味。
他在這裏工作也有些年頭了,許家在城裏是什麼樣的身份他怎麼會不知道,陳凡之前以為作為許家的大小姐,許苕清肯定是被捧在掌心嗬護著長大的,但是看她跟王雅容那種緊張的關係,陳凡大致也能夠猜得到,許苕清在許家的日子應當也不好過。
不由得,對她升起了一絲同情。
陳凡又幫許苕清檢查了一下,他鬆了一口氣:“沒問題。”
許苕清憋紅著臉,她好像有話想要對陳凡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凡直截了當:“許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盡管跟我說。”
“我我”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怯弱了。
不過,陳凡卻猜到了其中的端倪,他笑了起來:“是要去洗手間嗎?”
“恩!”
“我扶你過去吧。”
“這樣好像不太好意思。”
“我是醫生,放心好了,我不會偷窺的,不過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的話,我讓護士進來。”
“那不用太麻煩了。”
最後,還是陳凡扶著許苕清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