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容抱著許康哭了一會,她的心中對許苕清的怨念更加的深重了。
好不容易把許康給哄睡了。
王雅容直接把許青鬆叫到了病房外麵。
她直截了當的對許青鬆說:“老爺,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吧?現在我們的兒子生了這種病,我們的骨髓配對全都不符合,隻有許苕清了,我也沒有別的希望,你把許苕清給我找回來。”
“她要是不願意回來,我也沒辦法。”
“你難道就忍心看我們兒子那麼痛苦下去嗎?”王雅容的眼淚很快就落了下來,她低聲的哭泣著,這讓許青鬆的心裏很不好受。
他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兒子躺在床上受病痛的折磨,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躺在那裏的人是他。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
他也不可能用父親的身份來命令許苕清做任何事情。
許青鬆的內心格外的複雜,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王雅容忽然叫了一個名字“許苕清,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她這樣叫,許青鬆立刻抬起頭。
他看見許苕清站在不遠處,她的目光顯得很平靜。
許青鬆動了動唇:“苕清,你回來了。”
許苕清點了點頭:“爸,我來看看許康。”
許青鬆很是欣慰:“康康剛睡下去,明天再看他吧,你很久都沒有回來了,跟爸爸回家去。”
王雅容立刻打斷了父女兩人的團聚:“回什麼回?康康都還在醫院裏麵待著呢,回哪裏去!”
她沒好氣的對許苕清說:“就是賤骨頭,我好生來請你你不來,非要用這樣的方法。”
“王阿姨,我希望你說話能夠放尊重一點,我隻是來看許康的。”
“本來就是,我都叫了你多少趟了,你還不是賤?”
她大概覺得,這是許苕清欠她的,所以,她的話說的很不好聽。
王雅容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而且對許苕清,她都是表示不削的態度。
她覺得,許苕清就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在許家不待見的女兒。
“既然阿姨這樣說,我覺得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給我回來!”王雅容衝過去就要去拉許苕清。
許苕清很快的躲避了,她對王雅容說:“王阿姨,我看你是長輩,所以我才尊敬的稱呼你一聲阿姨,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做好一個長輩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難道你還想做在公司裏對我做過的事情嗎?”
許青鬆立刻問:“她對你做什麼了?”
許苕清像是無意的把劉海撥拉起來,許青鬆就看見了許苕清額頭上的淡淡傷痕,他立刻氣了:“王雅容,你看你幹的好事!”
這是許青鬆第一次對王雅容發那麼大的火,王雅容也驚呆了。
她的氣焰立刻就消失了,很委屈:“老爺,老爺你聽我說,那個也不是我想的,是許苕清她逼我的。”
“許苕清逼你什麼了?你要打她?還要去她的公司裏麵鬧?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我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你別再提兒子,兒子就是被你給寵壞了,他現在變成這樣,也都是你的原因。”
王雅容的聲音拔高了兩個度:“我關心兒子,我想要治好他有錯嗎?許苕清要不是一直不肯把骨髓獻給康康,我會去她公司鬧嗎?這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啪嗒一聲,那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
王雅容捂住自己腫起的臉頰:“老爺你你居然為了這個野種打我。”
“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什麼野種!”
“這個女人又不是我生的,現在我才是你的老婆,她不是野種是什麼!”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什麼樣過分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尤其是像王雅容這樣的女人。
她撕心裂肺的衝著許青鬆喊,她完全忘記了,站在她麵前的人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倚靠。
許青鬆冷冷的說:“你就仗著是我的老婆,一直欺負苕清,以前我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現在,你更肆無忌憚了?那既然如此,我們離婚!
“老爺,你要跟我離婚?為了這個女人跟我離婚?”王雅容哭的妝都要花了,她指著許苕清,繼續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許苕清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爭吵,吵的不可收拾。
她的心裏,忽然有些痛快,就好像是一直被壓抑的那種痛苦釋放出來了一樣。